雨后,天气闷热。
棠泠坐在树下,托着腮,想着前几日林靖和周檀说的话。
周檀觉得现在学的课本太难,而林靖则是不愿意考入国子监。
所以经过上次林靖和周檀来询问为什么改变了教授的课本之后,林靖和周檀都产生了厌学的情绪。
虽然两个人的厌学原因不同,但是他们两个人如果不学,怎么可能通过国子监的入学考核?
棠泠为此已经犯难好几天了。
「想什么,这么出神?」萧逸尘捧着一本书,走过来,在棠泠身侧坐下。
棠泠回过神,两眼才慢慢聚焦,茫然地盯着萧逸尘好一会儿才聚焦,「是尘先生啊…」
她垂头丧气着说的。
「怎么,看见是我,心情更不好了?」萧逸尘放下书,好整以暇地正视着棠泠。
棠泠轻轻地摇晃了一下脑袋,「没有,我只是在为林靖和周檀这几天的学习犯难。」
「他们两个不愿意学了?」萧逸尘一边问,一边朝林靖和周檀所在的学堂看去。
这节课是桑娴在上课,林靖的学习态度还好一些,至少还在听课,而周檀直接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在院子里和穆阳玩耍的祁屿骁等小朋友发呆。
而桑娴的性子本就温良,所以不好去说周檀什么,只好继续讲着课本上的内容。
彼时,院子里玩耍的小朋友与在学堂里闷头苦学的林靖和周檀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一面是天真无邪,无忧无虑,一面是压力与困苦。
一方代表着最初的孺子室,一方代表着被迫与其他孺子室无差异的私塾。
一边是理想,一边是现实。
棠泠望着林靖和周檀的方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厌学的情绪很大啊,林公子和桑姑娘已经跟我反应过几次了,如果按照这样的教学进度,二十天之后,林靖和周檀一定没办法通过国子监的入学考核。」棠泠沉闷地吐了一口气,是无奈。
萧逸尘收回了望着林靖和周檀的实现,他低头到了一杯水,放在棠泠的跟前,漫不经意地说:「其实林靖和周檀的厌学情绪并非无解,最重要的是你怎么想。」
他这几日也想了很多,想来想去,有些事也该有一个答案了。
而林靖和周檀的厌学心理,就是打开答案之门的钥匙。
「怎么想?」棠泠被萧逸尘这句话弄糊涂了,她抬起眼眸,疑惑不解地看着萧逸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