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起在永和宫的情形,夏宝麦忍不住又笑了。
“爷,我没有拿言语攻击额娘和温宪,她们冤枉我~”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委委屈屈的,“不过,我的话也的确不太好听。”
“……你说什么了?”
四爷很是诧异,也顾不上她说话间所带的热气儿,她竟然对德妃和温宪说了难听话?
“就是额娘一上来就指责我不孝,后来温宪一见着我就让我下跪,我没跪,她就开始说晖儿,我气不过,就反驳她……”
夏宝麦说着,将小脸从男人颈窝中抬起,她小扇子一般又翘又密的眼睫毛扑闪了两下,一脸无辜的道,“我必须向您坦白一件事……”
“何事?”男人盯着她近在咫尺却抹着厚粉的脸蛋,将视线上移,搁在她那双勾人的狐狸眼上。
“就是,其实以前额娘和温宪,对我多有为难,但我不想影响您与额娘的母子关系,所以全忍了,一字都未向您提过。”
四爷“?”
他剑眉瞬间拧成了疙瘩,“额娘为难你?”
这俩人不是处的跟亲母女一样吗?
“嗯,特别是以前住宫里时,比如说,让我踩着花盆底,站一整日为她打扇。故意挑刺,让我一跪就是大半日。这种为难不留下明显的伤痕,外人瞧不出痕迹,是额娘的惯常手段。”
“那你怎不告诉爷?”
男人语气重了些,包含着明显的心疼。
“怕您为难,免得您夹在中间不好做。”
“那你此时为何又告诉爷了?”
“我以前的忍耐,换来了什么?我不想忍了。”
夏宝麦盯着男人的俊脸,语气和神色都认真,“我告诉您,只是想让您知晓,我不是突然变得不孝,我只是把那些不该有的为难,拒绝掉了。”
“今后应该我做的,我依旧会做,但像从前那样只因为她心情不好就罚我跪大半日的行径,我不会再忍。”
“不过,为防止您夹在中间难做,您只当不知道我与额娘的矛盾,您是男人家,后宅的那些破事,本就不该脏了您的耳朵,您全当不知道。”
四爷“……”
他墨色的瞳孔中盛满了震惊,这小女人已经打定主意了,这只是在通知他呢。
不过……
“你这是要单抗额娘的手段?”
“她也要维持她慈母的面目,她心有顾忌,折腾不出大动静。”
夏宝麦心中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