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还不行礼,一个乐师,天大的脾气。”易知许觉得这个小娘子说话有趣的很,也咄咄逼人未让步半分。
“方圆之内你懂什么道理,世子又算是什么东西,放到以前,”她像是想起什么,言而又止,“武夫无头脑,不与你争辩。”
她推开易知许,转身往殿中走,嘴角却染上笑意,像只狡猾的狐狸,走了几步,她又转过头变脸严肃的呵斥着:“长秋殿是我的地方,世子爷爱去哪就去哪,我的地盘,我为尊,快走不送。”
易知许心中有气却无处撒,看着她回了殿中,却意外的发现她脚腕上的金锁链,又加了一层疑虑。
长秋殿独有她一人,身份却只是乐师,见了权贵不怯,反而是不行礼嚣张跋扈,说起的话却颇有几分文墨,易知许见院中散乱一堆宣纸,随意捡起一张,上面盖的是紫金泥章,写的却是:
我本青灯不归客,只因浊酒留风尘。
读过书的人,懂礼数,用的是显贵才有的紫金章,身上的东西也足够名贵,但是脚腕却锁了锁链,他百思不得其解,收起那张纸,打算在宫中寻一寻武安去向。
虞栀在窗内观望,见他捡起纸还驻足片刻思虑,便知道自己演的这一场戏,足够精彩。
她在心中暗想:对不住了,易世子,相较于用自己的人马去逃命,我更喜欢去借别人之手。
见他走远了,她这才又出了殿门,戏台子搭了一半,还得去结个尾,做事周全才是她杨承徽。
未有半刻工夫,海德找不到易知许,只好四处打听,他见虞栀在院中,行礼问道:“打扰了虞司乐,我听宫女们说您在院中坐着,便来问一问,您可曾见一个身着黑服的男子路过?”
“男子?除了裴文轩,这里还会有什么男子来,”虞栀嘲讽着,又摆出一副思考的样,“黑衣,我看得不真切,刚好似有个黑影,往右边去了。”
海德作揖表谢,匆匆离去。
虞栀指了一个反方向,算是去抵消刚刚欺诈易知许的话,这也是为了那个小太监好,毕竟她觉得,易知许和武安随同回朝,牵扯上武安的事情,必然是不好的。
易知许晃晃荡荡的在宫里走,一副翩翩公子的正经模样,他身上有亲王令,宫女宦官见了也未曾惊讶,只是行礼问好。绕了许久都不见有武安踪迹,他拦下一个小宫女,也有礼数的问着:“可知武安将军的住处?”
谁料那宫女说:“回大人的话,武安将军,不是还并未进宫吗?”
这话让易知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