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做是不祥之兆,众人皆知的道理,她很好奇这个方丈怎么不懂得,甚至还将这尊碎玉佛供养在大殿门口。
那方丈笑了一笑,开口解释道:“施主有所不知,这碎玉佛不存在好坏吉凶之言,菩萨自在心间,普度众生,自然也就不去纠结这化在世间的法相如何。”
他看出虞栀对于这些神佛之事也有所信仰,出言说道:“不知施主是信仰的什么?”
虞栀想了想,出家人不打诳语,也就心安地说:“就有道而正焉,忠臣就明君而仕,良禽也知晓择良木而栖,我自然是信仰佛陀无尽的智能。”
世俗知识是有漏,人间寿命有限,而佛法遍一切时处,无穷无尽。
那方丈和她说既然伤还未曾痊愈,就让她在这寺院里多住一些时日,看出她有很深的执念,若是之间久了容易丢失了自心。
虞栀也并未拒绝,她此刻身上伤多,确实不能再次遇难,她还没有复仇,便一日不能死。
易知许这边却不似那样安宁,邱默被军法处置之后,众人都觉得他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并无任何商量可言,自然也就疏远他,不再与他似从前那般搭话。
楚风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北面,手里还是提着那个水壶,他走过去,坐在易知许旁边。
易知许并未说话,楚风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二人并肩同坐,都望着北方,那是军队出生的地方,没有这般江南风景,塞北的白天也不似这样阴雨连绵。
楚风在想着,他不顾众人的反抗,也从未解释过一句话,原本在军中还有些威信,现如今这么一闹,就像是堆好的沙塔被推翻重来,无人再像从前那般敬重他,甚至心中可能会厌恶他。
而易知许独坐饮水,眼里望的是太原府的方向,他自幼在北方长大,也不懂这些南方的规矩礼仪,在这些人眼里,他似乎就像是渴血的狼,与军队的人自相残杀,不过这些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他本来就是这样,不善言辞,更不喜解释,至于他人如何说他看他,充耳不闻,用行动证明便是,他不欠任何人,自然不需要任何人的谅解。
并非是一意孤行,是我独我。
虞栀在寺院里闲来无事,看着进进出出烧香拜佛的信徒络绎不绝,她在这里寻到了好几株栀子树,满院香气,她站在那也不上前观望,待了一盏茶的工夫就转头走了。
她取了棋盒又折返,刚巧碰到若生在那花树下打扫,虞栀对她行了一礼,便坐在那石椅上开始自己和自己下棋。沙沙的扫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