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虞栀见他把那两个侍卫支开了,并未和他搭话,只是淡淡的道谢之后就疏远了。
她只身往马场那边走着,丝毫不顾及自己左手还包扎着伤口,翻身上马拉着缰绳就往围猎场之下的小镇跑去。
裴文轩并未怪罪她的无礼,也骑马跟在她身后,拉着缰绳纵马与她并肩,她丝毫不在意自己身边多了一个跟随的人,因为他裴文轩也没有资格去管教她。
一路至小镇的城门口,她这才下马问着身边这个像狗皮膏药粘着自己的人:“请问三皇子有何贵干,我并无时间与你消遣。”
“不过是觉得你这个人很有意思,想与你结识罢了,何必如此拒之千里。”裴文轩死皮白脸地继续说着,丝毫没看到虞栀眼里的厌恶。
她见面前的这个人冥顽不灵,她自己骑着马就在镇子里面闲逛,也不搭理身边想和她说话的裴文轩,毕竟父兄早就说过,莫要让自己成为官家皇室的目标,给自己招祸,给家人惹麻烦。
小镇子比临安的热闹也不相差多少,卖糖葫芦的吆喝声,臭豆腐在油锅里面噼里啪啦的油炸声,还能闻到飘来的油香气,从前他爹爹和兄长可不曾让她吃这些街边的东西,说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想吃这些东西的话就让家里的厨子做。
虞栀这个人从小就是我行我素,嘴上应着,实则还是按着自己想的来,她刚刚想起那些,非要尝尝这街边的到底有何不同,闻着很是香,不知道吃起来如何。
裴文轩早就见她一直盯着那炸豆腐的小摊,他提前一步去买了,正当虞栀往过走的时候,他走过去递给虞栀,虞栀虽然想吃,还是咽了咽口水,轻轻推开了,然后自己小步跑过去排队。
见她这样,裴文轩也并未恼火,也并没有说什么“不知好歹”,还是站在那里和她并肩而立,只不过手里拿着那一碗豆腐。
并不吃,一直端着,看得虞栀碍眼,她哼哼唧唧地说:“裴老先生为何如此无礼,拿着这吃食,也并不吃,端着真是碍眼。”
见她磨磨蹭蹭开口的样子,他笑了笑,也开口调侃道:“这不是杨家的小娘子没吃过这新鲜,我看着觉得可怜,那堂堂国公府的独女连此等吃食都不曾尝上一口,说出去也算是笑话。”
虞栀见他这说的话都在理,也没办法反驳他一句,还是嘴硬般的说着:“谁说我未曾吃过,只是好奇这街边的和国公府里面的有何区别,仅此而已。”
她一直盯着裴文轩手上的那份炸豆腐,裴文轩也适时地递给她,也并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