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得知,原来承徽也一直在寻他。
他张开口却有太多想问的东西,一时间不知道该先说哪句,想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双腿无力,才想起现如今自己一副鬼样子,若是让他那一身傲骨的妹妹瞧见了,也是给双方心里添堵。
最后并未说什么话,他弯腰摸索着将撒在地上的纸钱拾起来,告诉下属:“我明日搬到别的院中去住,告诉这里的管事,让他的嘴封严实了,不必和她说我的行踪。”
不是不想见,而是没有一个最好的状态去见自己的家人,怕她因为自己忧心。
那下属又向他回禀,说易知许已经回了太原府,而武安将军手下的楚风不日也要到云中取东晋北府军的兵符,杨临简思索了一会儿,心道这是将身家全部交与易知许,说明此人也有可靠之处,他最担心的就是易知许会因为家中父亲被杀害而萎靡不振,若是因此不堪重负,那武安的托付他也就不能知晓了。
虞栀一路上都在期盼着能与兄长重逢,此时路过海州,她二人找不到船只,只能在码头处等着商船来往。
伯怡此时也有些着急,她一是怕商船来往人多,会认出她家小姐,二是怕商船之中会遇到朝堂之中的人,借着机会将她二人谋害。
码头上已经有人盯上了她们,因为看着伯怡与虞栀二人的打扮气度,家中定是富户,如此一块到嘴的肥肉,怎么能轻易地让它跑了。
船只渐渐离岸,伯怡挨个问着那些船是否还能买一个位置,得到的却都是否定的回答。
最后淅淅沥沥地就只剩下一艘船,船上的人还在来来往往搬着货物,伯怡上前去打听,依旧是否定的拒绝,她再三询问,那人显得有些不耐烦。
他身后稍微年迈一点的老人家走过来解围,说两个姑娘家不容易,不如就让这商船载上一程,也算是发善心了。
一边是老人家的说辞,另一边是伯怡的附和,那人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还嘟囔了一句“算了算了,遇上我们是你们运气好”,便将她二人放行。
一般来讲,商船的规格很严格,普通人是不可以上商船搭一程的,见伯怡商量了那么久,迟迟没有回来回禀。
她正想去喊伯怡说“要不就在海州地界休整一夜,明早再来找船”之时,伯怡对着她招手喊着:“小姐快来,我们已经谈好了。”
虞栀也并未起疑心,朝着伯怡那边去了,与她一同上了“商船”之后,并未看到那善心的老人和船手的相顾一笑。
她们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