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场景,倒是觉得新奇的很,若是此事离开了,她恐怕在很久之后才能再看见,心中也并不舒畅,便想着自己出去走一走,她拿起昨日的大氅,还有易知许买的暖手筒,自己提着一个灯笼就出了府,也没管其他的人。
易知许晚间回来本来想着去告诉虞栀他今日去问过了,这几日里并无去往云中的商队和船只,回来一圈,在府里却没看见虞栀的踪迹,下人见他一直门口观望,便出声告诉易知许说那位小姐穿着大氅提着灯笼出府去了。
易知许怕天黑了出事,他问着是何时走的,下人说是天黑了才走的,也并未拿行囊,应该只是出去逛一逛,不会不辞而别的。
他出去了,也没听见后半句说的那些,他大步跑着去港口找她,怕她连夜偷着随便找船就离开这里了,谁知去了问那些船长,都说不曾有小娘子来搭船。
原是不在这里,他从西街跑回知州府,却得知她还没回来,有些着急,想起来自己只带她去过南街看灯会,这两日她也没有出府去别的地方,他想着虞栀应该是去了南街,便往直直地往南街赶着。
心中有股无名恼火。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几日的变化。
虞栀此时在一个小摊里吃着买到的肉夹馍,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也不觉得会有人来寻自己,便挑了一个好位置,还能看见前面的杂技表演。
她看得入迷,有时候到精彩之处还会拍手叫好。
易知许顺着人群四处张望寻她,虞栀手里剥着板栗,迎面就看见易知许穿过那杂技表演的地方朝着她这里走过来,一脸怒意。
虞栀不明所以,想着白日里面自己也没有去招惹他,并未为难易知许让他放过自己,此时倒是找上来,莫不是因为她今日说的那些话冲撞了他,这也不可能啊。
见易知许一步步靠近,她感觉今天他心情好像很古怪,也放下手里的板栗,笑着看着他,不知道他找自己是有什么事情。
他走过来就坐在对面,拍着桌子问她为什么出去不告诉自己,斥责她不知道这几日有匪贼,邢州城也很乱。
虞栀觉得他没有理由无缘无故地对着自己撒火,她收回笑脸,皱着眉头不知道何处得罪了他,淡淡地扯开距离,瞥了他一眼疏远道:“不知是何时惹恼了易公子,大可不必如此对我发火。”
易知许方才觉得自己刚刚说话有些过分了,这时口气缓和下来,和她说这是担心她的安危,虞栀这个人不喜欢事事都和别人报备,即使是朋友,也要有空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