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兵觉得她行迹匆忙,多有疑虑,正往军营处禀告时,被两三个人拦下,出示的同样是亲王府令牌,却没有先前那辆马车的宽宥,抓着柄匕首厉声警告道:“亲王府密令,莫传扬出去,若是透露风声,以命相抵。”
老亲王英勇却不缺慈爱,而现如今的世子爷是笑面虎,看着像是文弱书生,杀伐果断也更不会心慈手软,自他回来之后,便再无谋乱之事发生,各部军营皆愿效忠,深得信服。
日上三竿舒鹤才起来,原本先打算去送一送虞栀,却被府中的妈妈告知小杨将军天还没亮之时便匆匆出城了,她追问是否有书信留下,也并未得到肯定的回应,她郁郁寡欢,也没用早膳,虞栀一走,这府上便无人再与她说话,她留下的那个女子还是个木头,半晌这才想起那本留给她的棋谱书卷,早就听闻前代的棋待诏有名声,虽说老人家已经仙逝,这棋谱依旧是活的。
一张棋谱繁衍出万千变化,读过之后才知晓从前先生与她说的,棋盘上便是这大千世界,巧妙无比,用午膳时她也在捧着看,一日都快过去,易知许都没见她出门,还以为是这几日天凉,她受寒了,忙完手里的公务,这才去她的房门口敲门,只是她正看得入迷,连敲门声都不曾听见,一刻钟的功夫都没见有人说话,易知许推门,走进去才看见她坐在那躺椅上看书卷。
“不知何时,我们贺年也这么用功读书了。”他出声调侃道。
舒鹤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也并未责怪,只是说:“二哥你也不敲门,来我这里所谓何事?”
易知许无奈道:“我在门外等了一刻钟的时间,听府中的仆人说你一日都未曾出门,以为你是生病了,来看看你。”舒鹤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在那书卷之上,将易知许视为空气。
他好奇易舒鹤这样的举动,走近看了一眼,原来是棋谱。
“你怎么像杨承徽一般,如此痴迷于博弈之道?”易知许见这本棋谱有些眼熟,家中的书房也并未有过这样精细的棋谱,“这...”舒鹤有些不耐烦,打断他的话:“怎么能这么叫人家,她可是虞大师的亲传弟子,厉害着呢,这本书卷是她赠与我的。”
怪不得眼熟,易知许细细地看了看才想起来,这正是她当时在宫中看的那一卷棋谱。
他看着眼热,胡编乱造地与舒鹤讲,拿别人的东西不好,这都是虞栀多年心血,一番话下来说的舒鹤也有些不好意思,可他说到归还时,舒鹤眯着眼睛质问他,是不是虞栀写信来反悔了,没等易知许说什么,舒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