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如春风拂面,普通再普通的一次询问,没有压迫感也没有探究,仅仅只是平静的看着她。
他面上不显,其实心里猛地收紧了一下,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在心口蔓延,他悄无声息的又捏紧拳头,猛地收缩。
温乔抿了抿唇角,不想。她盯着地板低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情况,我怎么可能真给他机会,我躲他还来不及。
但是陆云铮就是阴魂不散,软磨硬泡,她对他无计可施。
她又无奈道: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时岸松开手,站起来,走到柜子拿杯子倒水,走过来递给温乔,鼓励道:先喝点水,答应了就答应了,你会应对好的。
只要不是在真的想给机会,总有办法的,陆云铮那样的人自高自傲惯了,他费力争取得不到东西,过不了多久就会厌烦腻了。
温乔双手握着水杯,仰起头看到他的领口,目光上移。越过喉结下颚鼻梁,最终定格在琥珀般的眼睛里,她觉着时岸的眼睛,一定有某种平复心情的魔力,她每次情绪濒临失控时,只要注视一会儿,就能冷静下来。
时岸是知道她病症的,他不想逼得太紧引发她的情绪崩溃,揉了揉她的头顶,转移话题道:今晚什么安排啊,小温导游。
温乔抿了一口水,弯了弯唇说:我闺蜜阿偲请我们吃饭。
时岸笑了笑,是吗,你闺蜜啊。
温乔嗯哼了一声,问他什么意思,时岸喉底发出轻笑,他勾着唇摇头。
时教授,你该不会想打我闺蜜的主意吧?刚他那话什么意思,还有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时教授拎着衬衫西裤钻进了卫生间,留下温乔一个人凌乱。
他换上白衬衫和黑裤,显得挺拔又精神,站在镜子前抓了抓头发,手指揪着衣领整了整,这还没完,又拿了金丝眼镜戴上,这才满意的对温乔说:行了,走吧。
温乔觉着更奇怪,时教授,你平时不戴眼镜啊。
时教授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笑着谈了谈温乔的头,不好看?
好看是好看啊,但是吃饭没必要吧。温乔心想,是好看,他本来气质就儒雅温和,有股书生气质,戴上眼镜后就更有点禁欲系斯文败类的感觉。
对,斯文败类。
她即便胆子再大,也没敢说跟着往外走。
门口,一辆红色的跑车靠边停着。显得高调又嚣张。
温乔刚走出大厅,车上的女孩撑起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