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偲被定在原地,她想说李倦也没发,要不也问她个问题好了。
瞿芮已经放过一个了,不打算放过宁偲,把宁偲推到李倦身边,一时激动用力过猛,宁偲狠狠地撞在李倦的身上,李倦抬手虚虚地扶了一下。
苏青柏是现场唯二知晓情况的人,他更是清楚宁偲和李倦的感情纠葛,看到宁偲那么痛苦,他于心不忍,劝瞿芮说:小芮,要不就算了。
瞿芮扬眉,揶揄道:苏叔叔。就拍张照片,你都舍不得啊。
果然,在场的人跟着起哄。
苏青柏神色自然地说没有护着,要是宁偲愿意发照片就发,要是不乐意,他帮她喝酒。
宁偲不敢去瞥李倦,也不想现场的焦点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她打开相机,找了个角度拍了一张画质低劣,角度模糊的照片。
飞快地发了朋友圈。
发完,她递给瞿芮检查,瞿芮打开宁偲的微信二维码,递给李倦扫,帅哥,还有加微信。
李倦什么都没说,大方地打开微信扫了,添加联系人。
宁偲看到李倦切回微信时,联系列表顶端的联系人发了几条未读消息,微信头像是个粉色卡通女孩。
应该是个女生吧,宁偲想到了李倦之前提的家里安排的,心被割了一刀。潸潸地冒着血。
宁偲的手机震了一下,一条联系人申请探过来,她几乎想都没想,就点了同意。
自动转到和李倦的聊天界面,空白的界面,顶端出现一行系统文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微信换号了,人也变了,李倦也不是当初的李倦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学会藏起自己的心思,笨拙地踩着陈年旧伤用指腹虚虚地擦过李倦的头像。
出租车内。
天气冷嗖嗖地,大胡子白人司机已经打开了暖气,车上播放着舒缓的乡村乐。
宁偲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她捧着手机。呆呆地盯着李倦的微信头像,画质很低,但能辨别是在夜晚拍的一道影子,只是分不清那道影子是谁的。
他没有开朋友圈,宁偲守着这张照片红了眼眶,笨拙地像个偷吃糖果的小孩,哪怕只剩点皮,也要咂么一点甜。
宁偲想得正入神,宁偲的手机响了,是苏青柏打来的。
阿偲,司机硕峄毓斯Υс没让他送你。苏青柏的关切永远像暖流,柔和又充满了暖意,不会让人感到逾钜,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这也是宁偲愿意跟他做朋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