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浅直接掠过周以笙,取杯子倒水,她爱喝凉白开,冰水更好,陈浅她从来不碰热水,温水也不行。
“你心情好像看起来不错,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吗?”
周以笙端着冒着热气的茶杯,与陈浅搭话。
陈浅举起水杯,仰头露出洁白的脖颈,整杯水下肚。
缓缓放下杯子,陈浅淹没着杯口边沿,缓缓的,一圈,又一圈。
随后微微勾起嘴角,转头看向周以笙:“因为杀人了。”陈浅笑的无比绚烂。
那双眸因兴奋而跳跃着,因通过游戏释放了自己天性的陈浅,此刻仿佛像一只偷了腥的猫。
慵懒,惬意却极具危险性。
陈浅此刻病明显的发作了,但显然不是极端的悲虐,而是另一个极端,极致的兴奋嗜血。
陈浅显然是想吓唬一下周以笙的,她知道自己的病发作了,她很想看周以笙的反应。
一般病人不会在医生面前展露最差的一面,因为病人心里也清楚,如果让医生发现病情加重,结果只有一个——加药。
增加药量,延长治疗方案,自由被禁锢。
听完陈浅的回答,周以笙却没露出半分惊恐,依旧还是那副温润儒雅的气场。陈浅挑了下眉,觉得这周以笙这人颇为无趣。换做之前,那些古董级别的心理医生,肯定又会将自己说教一番,再加大药量,甚至关在房间,束缚在床,说不定又会制定电击等“疗程”。
总之,断然不会与周以笙现在,如此淡定的与自己对望。
周以笙虽说是陈浅的私人心理医生,这几天却没有展开谈话类似的治疗,就像一个空气人似的,没半分存在感。
不过嘛,陈浅觉得,不来打扰她更好,她也不介意养一个闲人。
她从来不相信什么救赎,没有人能救她,神也不能。
陈浅她知道。
自己早已经无药可救了。
看了下时间,已经很晚了,本就嗜睡的陈浅,想着明早的课,便要上楼不愿在此处浪费时间。
陈浅扶梯缓缓上楼,脚已经被冰得发红,但她仿佛感受不到。
虽被周以笙打断,但她现在还处于极度兴奋,极度嗜血的状态。
内心疯狂的念头不断叫嚣:“啊...好想...”好想什么呢。
陈浅虽然是一个神经病,但她从未想过侵犯他人生命。
“好想,杀了自己啊...”内心杂乱的念头,正不断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