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点点头,拿过一刀刃纤细的小刀递给王会长。
王会长伸手接过,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定窑划花八棱大盌口沿包裹的铜边一点点翘起,等整圈铜边都翘起后,他缓慢地将松动的铜边拿起。
看到原来被铜边包裹住位置完全露出后,陈松心中大喜。
这件定窑划花八棱大盌的口沿非常完整,没有任何磕碰和缺,也没有一点釉,直接就是米白色的胎体,比大盌有釉的地方要更白一些,胎体非常细腻,肉眼可见如同石灰一样的颗粒。
“竹刷丝纹清晰可见,整器保存完好,这品相,绝了!”
王会长异常激动,长舒了口气。
“竹刷丝纹”就是“覆烧法”造成的,为防口部粘釉,将施满釉的盘碗在口沿处刮去一圈釉,露出胎骨,烧成后盘碗的口沿就有这样一圈露胎毛边的“芒口”,上面留有刀尖旋削修胎留下的刀线纹,就是“竹刷丝纹”。
陈松拿起手机,将七百五十万转了过去,拿起定窑划花八棱大盌,伸出食指,在大盌的侧面一弹。
王会长看到陈松的动作心中一惊。
定窑胎薄而显轻,薄到手放外壁从内壁都能看到影子,而且瓷器的年份越长,它胎体所含的水分就会不断被蒸发掉,最后质地变得酥松,重量轻盈,他真怕陈松一不小心把这大盌敲碎了。
叮~
大盌发出清脆悦耳之声,而且声音清长,如金石之声。
王会长突然变得有些不舍,或者说是有种退钱不卖的冲动。
这敲击声表明这件定窑的瓷胎的胎质十分坚密精细,又属于保存完好的传世品,这样的高古瓷精品可以说是极其难寻,转让出去后就很难再遇到类似的器物,极有可能是再也遇不到。
“不错,真不错!”
陈松把玩一番后,将大盌放回桌面,把铜边无比谨慎地装了回去。
这铜边虽是后加,但也属于老物件,让大盌的无釉的胎体露出在外也不放心。
“王会长,还有什么宝贝?”
陈松将定窑划花八棱大盌装回锦盒,放到桌面靠墙的位置。
王会长神色复杂道“我这次把压堂的东西也带来了。”
“哦?”
陈松想起昨天王会长提起过这事,不由问道“是准备让吗?”
王会长看了眼四周,低声道“价钱合适,可以。”
压堂的藏品虽好,但自己做这行,就不存在不卖的道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