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公公带着圣旨随同柳莺鸣来到东林柳家庄。
村里所有族人都跪拜在柳家祠堂里,迎接圣旨。
“皇上有旨,柳莺鸣英武神勇,忠军报国,护驾有功,特封为御林军统领一职,官从三品,以示嘉奖。另外,柳家庄族长之位今后就由柳大人接任,可旺家族昌顺!”李公公高声诵念,“请柳大人接旨吧!”
“谢皇上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柳莺鸣和众人领旨谢恩。
送走了李公公,柳家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向柳莺鸣和他父亲柳秀才道贺,直言柳家可算是出人头地了,日后族人都得仰仗柳大人提携照会。
柳莺鸣这一日像是踩在棉花堆上,春风得意之际又感到不真实。饶是运气实在太好,偏生得一张极似惠帝的脸,这才有此机遇得了造化。
他老爹柳秀才却是面色复杂。
乡亲邻里们热热闹闹喝完柳莺鸣的烧尾宴,夜深人都散尽了,柳秀才坐在里屋厅等柳莺鸣叙话。
“几年不见,该称你一声‘柳大人’了,”柳秀才看着柳莺鸣走进来,起身行礼。
“爹,折煞儿了。”柳莺鸣急急上前扶起他父亲,“莺鸣能有如今,全是爹教导有方!”
柳秀才叹一口气,定定看向柳莺鸣,“难道你从不曾心中埋怨过我这个做父亲的?”
“不敢,父亲怎样对儿子都是应当的。”
“你这么说,心里定是存了怨气,不然你也不会离开柳家庄。”
柳莺鸣不语。
“莺鸣,你如今也大了,又得皇上圣宠做了御前三品统领,近五十年来我们柳家庄也没出过大官,”柳秀才说道,“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其实我应该替你高兴--”
柳秀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么些年,你从戏子熬到戏班老板,为父看在眼里,知道你的不容易,可是,可是,你怎么就和那刘庆厮混在一起呢,外面的传闻有多难听你不是不知道吧?”
柳莺鸣听到他父亲又提起这段过往,心下不快,“刘庆在儿最难的时候出手相助过我,他不是歹人。”
“助过你?他那是另有所图,谁不知他伤风败俗甚好男风?”柳秀才气恼的说道,“为父劝你多次,让跟他断绝了来往,好好娶妻生子,你听过我的吗?”
“是啊!”柳莺鸣淡淡回道,“所以父亲您就因此将儿从柳家除名,不当我是您的儿子了。”
“可你现在不还是做了这柳家庄的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