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泰迪,一个死肥佬,却叫着一个可爱的名字——当然,这是我们私下里的称呼,谁要是当面这么叫,他一定会暴走!他最爱欺负无力反抗的人,显得自己很厉害,但也最好被威胁和恐吓,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因为他的胆子和他的卵蛋一样小……”
“馋嘴拉科森,甲亢患者,好吃爱吃从不节制,但因为病症看不出他有多胖……”
“臭美克里夫,对,金发那个,墨镜癖,好色狂,不但对女人感兴趣,也对猛男情有独钟,看到他走路扭捏的姿势吗?我怀疑他昨晚又‘后门进狼’!”
“贪婪公爵(DUKE)——杜克就是他的姓!爱钱如命,求他办事要付出高昂的代价,但办事还算靠谱……他也是这座监狱狱警的队长,分管C、D区,昨晚的广播就是他的声音……”
“北极熊维塔斯基,莫国人,以前在海军服役,是个硬茬子,别的弱点没有,就是嗜酒如命,否则也不会被迫退伍……”
随着咖啡豆的手指悄悄地指点,几个在食堂负责监控的狱警都被他“点评”了一番。
刘思庸不动声色地听着,直到咖啡豆点完一小半的狱警,停了下来,他才淡淡地开口:
“你想告诉我什么?这里一小半的狱警都不是好人?”
咖啡豆又是“嘿嘿”一笑,把声音又压低了几分——
“当然不是,这里所有的警卫我都了解,包括高层领导。当然,这里四个区的两千多号混球们,我也都一清二楚——甚至谁谁谁姑妈的邻居家的小猫咪几岁都能打听到……告诉你这些,只是让你知道,哪些是可以作为突破口的存在……”
听到这话,刘思庸面无表情,但内心却悚然一惊!咖啡豆的这番话显然意有所指,“突破口”三个字更是充满了暗示性。
“我不懂你的话。”刘思庸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眼神尽量漠然。
“伙计……”咖啡豆露出了一口白牙,一副“你瞒不了我,大家都懂的”的样子,“你的样子一看就是那种心事重重的……来了一周,既不在监狱里展示自己的肌肉,也不亲近或是拉拢什么人……你甚至连酒、香烟这些‘好东西’都不打听怎么得到!每天到食堂、放风操场就是到处走走停停看看——尤其是对那些警卫们的值班换岗、作息规律的观察……这说明,你压根没把莫兹汉克当作是你要长期生活的地方。”
咖啡豆越说,刘思庸越是惊讶——他果然还是忽略或者轻视了这些重刑犯。眼前的小个子居然一直暗中留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