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与钱老爷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因为刚把她扶起来,就看到有人从望景亭那边掉下山来了,后面查到此人正是钱老爷。”
薛大宝用寥寥几句叙述了和禾凝的相遇过程,这倒是让季夏一头雾水,不禁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和禾凝亲眼看到钱老爷摔下山的?”
“当时她就在我身边,我不确定她有没有看到。”薛大宝觉得有些奇怪,不是在谈论他与禾凝的相遇吗,怎么师父在纠结钱老爷之死?
“师父,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钱老爷之死,是我亲眼所见,当时亭子里也没有其他人,确实是个意外。”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问问。”
尽管季夏嘴上这么回应,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一些模糊的第六感一直揪着她的心。
“查过了,证人口供不足信。”高寒的声音打破了此时仵作房里的宁静。
“我就说嘛,一定是诬陷!”
季夏静静地看着高寒,想等他把话说完。
“那名报案人是在戎家对面摆摊的,他说是看到了一名女子的背影,便猜测是戎禾凝。”
季夏点了点头,接口道:“单凭一个背影,确实不足为证。”
只是眼下这个案子竟一点线索都没有,也找不出犯罪动机。
“我记得,他好像很缺钱,会不会……”
未等季夏说完,薛大宝抢过了话茬,“师父,劫杀一说不是已经被高大哥推翻了吗。况且,要抢劫也得有东西可以抢啊。”
“我的意思是,他会不会因为欠钱不还,被报复了。”季夏嫌弃地看了薛大宝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蠢啊。薛大宝自知有些理亏,撇了撇嘴。
高寒思忖了一下,说道:“这个可能性不大,不过也是个方向。”
季夏、高寒二人来到了戎家,询问了附近的街坊邻里。薛大宝借口去找戎禾凝问信息,一溜烟儿就跑开了。
季夏这才知道,原来死者名叫戎贵,街坊邻里平时都喊他“贵叔”,好吃懒做,只是偶尔打打零工,赚点小钱。
“就贵叔打工的那点钱,还不够他买酒喝的呢!”住在戎家对面的赵大叔说道:“幸好他有个能干的女儿,在钱府做丫鬟,赚来的钱都给贵叔花了。”
“做丫鬟的钱也不多啊,哪够让贵叔这么挥霍的?我听说钱家看这丫头长得水灵,喜欢得紧,有意纳她进门呢!”一旁的赵大娘放下手中的活,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