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揪住了他衣裳,“相公,我错了,不要休了我!我不离,生死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猝不及防的,穆天阑被她撞地后退了半步。
垂下眼,眼底的女人,身形单薄,纤细的手紧扣着长衫门襟,骨节森森泛白。
她紧闭着眼,微微颤抖着,似乎当他是一根救命稻草。
一瞬间,他心起恻隐,没有将其推开。
书里有写,女主的爹,富庶一方,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谷亦羽就赌一把,赌他的仁慈。
“嘿,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还蹭鼻子上脸了!”大搜钱氏见状,火气更盛,手里鸡毛掸子不长眼,胡乱地落在谷亦羽身上,“跟人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天,我看是被野男人甩了,赖着我们穆家不放!”
“打死你!打死你个水性杨花的东西!”
疼……
谷亦羽疼地往穆天阑怀里缩,还顾及着肚子里的孩子。
“大嫂!够了!”穆天阑大手薅住了那根鸡毛掸子夺了去。
“天阑,大嫂这可是为你清理门户,你这是作甚?莫不是嫌大嫂多管闲事了?”钱氏手里一空,声音更尖更刺耳了,“给咱们家丢脸的是她,红杏出墙的也是她!”
穆天阑脸色寒了寒,再看怀里瘦弱的妻子,抿了抿厚度适中的唇,“再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这是我的家事,劳烦大嫂美意。”
“好啊?我这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是吧?“钱氏冷笑一声,负气甩袖而去,”好,天阑你可记住,今儿你不休了她,日后,休想从我这账上拿一个子儿去养小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