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倪不见影,谷亦羽等了半晌,方见穆天阑带着一个白胡子老头拉拉扯扯往家来。
“老李头,最后一次,就这一次,算我求你的。”
男人央求的话音飘进耳蜗,本欲迎接的谷亦羽退后好几步贴在了墙根。
“不是我不帮你,穆老二呐,你算算,自你去了县里,几回看病你就给过二十个铜板,我也是要养家糊口的,不是割肉喂虎!”
“最迟年岁,该给你的药钱一分不少,县里我是不去了。”
谷亦羽听到这,伸长脖子往外偷偷瞄了眼,竟在那老头面上捕捉到笑意,“早就说过勒,安心在村里,种田养家,不做别人摇钱树!”
言罢,他主动走进穆家的院子,左腿有些跛脚,一瘸一拐地进了屋。
谷亦羽知道穆天阑被压榨,但没想到,压榨到这么憋屈,这么穷!
她走出院墙,眼里映入男人略显颓然的背影,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不如,我回酒楼一趟……”她轻手轻脚地靠过去,试探地问。
“不必。”
穆天阑转身脸色冷漠,“莫要做多余的事。”
这人……
咋这么轴呢!
谷亦羽气得牙痒痒,钱氏那么嚣张,凭什么让他们家赚得盆满钵满,老家穷塌了锅!
然而,她也没辙,自己还是“戴罪之身”,多叭叭两句,恐怕泥菩萨过江!
当下,微隆的腹部又有了细微的动静,谷亦羽掌心覆盖在肚子上,揉了揉,“宝宝,不怕,咱们自己想办法!”
从幼儿园就开始内卷的二十一世纪,她都能一手创建连锁全球的甜品招牌,一门手艺在,做大做强,指日可待,稻香居算个毛线团子!
不过,甜品需要高筋面粉和烤箱,一时半会儿想要做出甜品来,显然不靠谱!
屋子里,李老头诊了脉,开了几服药。
穆天阑从头到尾眉心紧锁,愁下心头又上眉头,“老李头,我娘她……”
老李头讳莫如深,看了眼穆老太太,又看了看谷亦羽,走到墙角压低了声,“肺痨的毛病,我的药只能缓解她病症,想要根治,难呐,除非,去往京城尚有一线生机。”
谷亦羽竖起耳朵,听了个大概,去京城,那是书里若干年以后穆家落根的地方,届时,穆家已是大门大户。
而今,就穆家掏空家底,拿不出两文钱的情况下,京城天高路远,怎么去!
再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