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令、散骑常侍,年老致仕。
太和三年王述逝世,享年六十六,获赠侍中、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谥号为简。
王述年幼丧父,侍奉母亲享有孝子之名,安于贫困,节俭持家,不追求名誉和官爵,性格沉静,宾客们常纵情辩论,异端邪说并起,而王述却静静的不发一言,年少继承父亲的封爵。
年至三十,还未出名,有人说他痴呆,司徒王导以本族门中之人召为中兵属,王述求见时,王导别无他言,只问江东的米价。
王述瞪大两眼不予回答,王导说王掾不痴,人们为何说他痴呢,平常见王导发言,满座宾客无不赞美,王述正色道人非尧舜,岂能做到事事都对!
王导和悦地向他道歉,对庾亮说王怀祖清高尊贵,简朴刚正,不比其祖、父差,只是心胸稍欠开阔而已。
咸和九年琅琊王司马岳获授骠骑将军,召王述为功曹,出任宛陵县令,太尉、司空频频征召王述,又任命为尚书吏部郎,皆不应召。
就任庾冰征虏长史。其时庾翼镇守武昌,因为屡次出现妖怪,又加猛兽闯入府第,便打算迁移驻地以躲避凶兆。
王述给庾冰写信说闻说安西将军准备将驻地迁至乐乡,不知这是为国家打算呢,还是个人的感情用事呢?
如果说是为国家打算,那么乐乡离武昌千余里路,数万之众仓悴迁徙,重建城堡,无论是国家还是个人,都将受辛劳搅扰之苦。
即使乐乡确系要害之地,适宜进驻,仍须考虑迁徙的烦劳,权衡二者的轻重得失,何况乐乡并非今日的要害之地呢!
当今强胡猖獗,正该蓄精养锐,而无故迁动,乃是自寻失误,再加上移镇乐乡,从江州逆流而上供给军需,需行数千里,将使劳役倍增,疲惫困顿于路途。
武昌实为镇守江东的中心之地,不只是抵御上游之敌而已,遇紧急军情,容易快速赴告京师。
如果迁至乐乡,远在西部边缘之地,一旦江东有难,将无法救应,朝廷派得力将佐镇守四方,本当占据要害之地,造成内外有利形势,使伺机而动的强敌无从下手。
若是出于厌恶妖异的感情,可天道幽远,鬼神难测,妖祥吉凶,谁知其中的缘由,所以达人君子依正道行事,不因感情上好恶而误事。
从前秦朝忌讳亡秦者胡也的预言而大修长城,结果给刘邦、项羽以可乘之机;周厉王厌恶厌木弧亡周的歌谣而焚弃弧矢,结果却造成了褒姒乱国。
此事也是如此。纵观古今,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