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也没生养过,却要学着做三岁姑娘的母亲,这十几年来把后院管理得井井有条确实是不容易,偶有疏漏自己怎么能动手打她?当即后悔了……
只是……今日青玉确实受了委屈。
“青玉,今日只是看来只是那丫鬟自己放荡,没想到牵连到你。你母亲和妹妹的确管教不严,却绝对没有恶意中伤你的意思,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吧!”
宋青玉低头冷笑,这就是她的好父亲,说什么记挂着她母亲,可再深的怀念又怎比得上同床共枕日日相拥陪伴在他身边的女人?说什么深情都是假话!可惜了,今日父亲显然已经被王映雪巧言令色所打动,哪怕她追根究底父亲也会包庇他们,此事的确不宜追究。但王映雪既然敢算计她,还想全身而退,绝无可能!
她抬起头露出自己素净的脖颈和没什么装饰的发髻,抬手将方才安王妃送她的发簪取下,声音可怜。
“父亲说的是,是我平日对元珠妹妹关心不够,她才如此误解我。这丝翠点睛掐丝簪是方才王妃娘娘赠与我的,除此之外我也没什么名贵的首饰,现在我将这个发簪送给妹妹,就当是我赔礼道歉了。”
看着宋辉书脸上尴尬的神情,宋青玉眼眸飞速闪过一抹异样的光泽——继妻继女穿金戴银,她这个原配生的女儿却这般简朴,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堂堂户部尚书可丢不起这个人!
王映雪也反映过来,面皮一紧,一双眼睛跟淬了毒一样死死地盯着宋青玉。这个贱丫头,竟然趁机跟老爷上眼药,平日里的温良恭谨果然是装出来的,实则跟她那个娘一样,都是见不得好东西的贱货!
宋辉书果然怒了,僵着脸又狠狠地瞪了王映雪一眼。
“我将这府中都交给你打理,中馈尽数交托给你,你竟然这般虐待我的女儿!”
王映雪还想分说几句,宋辉书不由分说地打断她,“你既然没有这个心思来照料青玉,便让青玉自己照看自己吧!明日我便将家中几间铺子转到青玉名下,往后青玉的衣食住行也不用你来打点!”
说罢扭头就走,显然是不想在听王映雪狡辩了。这个女人每狡辩一句,仿佛将他的脸皮往地上踩,直愣愣地告诉所有人,他宋辉书是个照看不了亡妻唯一的女儿的懦夫!
王映雪愕然抬头,迷迷蒙蒙地看着宋辉书走出的背影,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
他怎么能这样做?怎么可以?不过为了一件小事,就要夺她一部分中馈的权力。若继续这样,这个宋府岂非是她宋青玉当家?这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