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该抱有期望……
她冷冷地闭上眼眸。
“是谁中了毒?”院内传来一个好听的男声。
乔云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朝着宋辉书行了一个礼,抬起头见到青玉面色惨白地躺在地上,登时一惊:“小姐,您怎么了!乔云听您的去请了大夫来为夫人诊治!”
她身后走出一个白衣玉冠的青年,年纪不过十七八岁,修长的眉目透着几分稚气,一张白白净净的小脸绷得紧紧的,神情似乎很不耐烦。
他站了片刻,居高临下向四周扫视两眼,看到瘫倒在地的宋青玉,极为不满地嚷道:“怎的让伤者躺在地上,还不抬到床上去让我好好诊治!”
这个年轻小伙,就是乔云请来的大夫?
王映雪放下心来,在她看来,宋辉书已经动摇,加上暖玉阁的丫鬟和大夫作证,定下宋青玉毒害嫡母的罪名应是板上钉钉的事。
有了这个罪名,宋青玉日后便是捏在她手心的蚂蚁,随她处置了。
心里虽是这样想,她面上仍做出一副后悔哀婉的神情:“老爷,妾身确实冲动了。妾身教养青玉这么多年,方才实在是被她的忤逆和顽劣给气到了,她再怎么恨妾身,也不该下毒害人呀!若是日后出嫁,在婆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岂非牵连整个尚书府?”
宋辉书这才回过神来,心中也是掀起惊天骇浪。是了,观青玉的做法,她确实是胆大包天,若说下毒害人,她也不是做不出来。
“下毒?谁中毒了?”那大夫闻言抬头,在屋内扫视了一圈。他方才给青玉喂了一颗药,此刻青玉神情已是好了很多,不再像方才那般虚弱。
“我看这屋内没人中毒啊?”他盯着方才说这话的王映雪的脸看了片刻,“盛京如今流行这般妆容?敷这么多粉画得如死人一般,当真难看。”
……
王映雪请的马大夫皱了皱眉,有些拿不准这人究竟是真的看出什么,还是在胡言乱语。但看这个人如此年轻,怎么也不像是大夫,反倒是个学徒。
思忖片刻后他冷静下来,在王映雪的示意下对着宋辉书说道:“草民早已为夫人诊治过,夫人确实服用了少量乌头,若非草民救治及时,夫人此时只怕没命了。”
青玉此刻躺在软塌上,恢复了几分力气,正要出言揭穿他们两人的谋算。就见那个大夫站起身来,端起一杯冷茶,重重地泼到王映雪脸上……
青玉也是一懵,乔云是从哪请带的大夫,说话做事怎么这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