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将你那镯子给我!”
上前拉起宋青玉纤弱的手臂,一手攥着青玉手腕上的翡翠玉镯,就要将它脱下来。
青玉心中一沉,忽然想起前世的事。
前世她失了清白,被京中闺秀夫人所不齿。而宋元珠则靠着偷盗自己的才名和绣品,成为京中炙手可热的贵女。忽然一天,宋元珠问她讨要这个翡翠手镯。
虽说这手镯本是青玉母亲留下,是青玉身上最为珍视的东西。但也不过是外形取巧,雕刻了几只萤火虫,镶嵌上莹石,夜间发出悠悠点光,有些独特罢了。
若说值钱,彼时宋元珠身上随意拿出来打赏丫鬟的赏赐,都比这个手镯珍贵。
所以宋元珠当初向她讨要,她并没有跟往日一样一口答应。本以为不过是个小玩意,宋元珠也就一时兴味而已,过几天应该会抛诸脑后。
没想到过了几天,宋元珠当着父亲的面,以夜间难免,想看着点点荧光为由,求青玉将这个手镯送给她。
母亲走后,父亲就是青玉最为濡慕之人,当着父亲的面,她纵然不情愿,也只能装出一副识大体的长姐模样,将手镯给了宋元珠。自此,她手上再也没有母亲的遗物,这是她一生之憾。
今生,宋元珠早以没了前世趾高气昂的资本,却还敢多次犯到她头上,甚至还敢动手抢夺母亲留下唯一的遗物。宋青玉本来的好心情消失得一干二净。
不过她还未曾还手,温默亭就眼疾手快地取了两根银针,扎在宋元珠手腕处。
宋元珠只觉一下手掌酸软无力,软绵绵地垂着,连举起都做不到。
“你……你对我的手做了什么?”
“一双自己管不住的手,留着做什么?就如人脸上生的脓疮,自然该除了去。”宋元珠这副惊慌失措可怜巴巴的模样极大地取悦了温默亭。
“你要废我的手?我父亲可是户部尚书,你竟然敢如此冒犯我!”
看她满脸泪痕地怀抱着双臂,双手无力,眼中满是恐惧,青玉不得不感慨了一声温默亭的恶劣性格。
“你要我的手镯?”青玉将手抬起,露出玉镯:“为什么?”
宋元珠嗫嚅着嘴唇:“我觉得好看,想讨来带几天。”
她将湿漉漉的眼睛看向自己的姐姐:“姐姐,你往日很疼我的,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如今不过是个镯子,你都这般小气,你变了!”
语气中满是愤恨。
青玉自嘲一笑,是啊,她也没想到,她如珠如宝疼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