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想好怎么和她对话。苏菁洛,他越来越看不透了。
院子里很快就陷入了短暂的宁静,偶有风吹动的声音,两人都不知如何打破这样的宁静,也不知该看向何处,视线交错以后又迅速避开。
“我走了。”
“你走吧。”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及时沉默,场面有些尴尬。
萧轩翊转过身去,拉开门栓,就要离去。
“等等——”苏菁洛想起了什么,扔过去一个药瓶。
萧轩翊稳稳接住药瓶,拉开院门。
“按时吃药。”
“知道了。”
萧轩翊合上门,悄然离开苏府。院子里又陷入寂静。
“连句谢字都不说。”苏菁洛撇了撇嘴,拿开凳子,转身回房去了。
回到自个儿院子里的苏菁莲越想越气,再次起身向邹氏的住处走去。
“娘——”苏菁莲在门外叫了一声,里面没有回应。
“夫人去南市筹备赏花大会的东西去了。”守门的丫鬟行了礼,随后小声说道。
“哦,那我先进去等她。”苏菁莲自顾自的推开院门,走到邹氏的房间里。
国公府的赏花大会是一年一度的,届时会邀请许多官员和富商,同来赏花饮酒,每年都举办的十分隆重。
苏菁莲一进房门,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印信,心跳忽然加速起来。
邹家在朝廷也有一定的势力,而苏菁洛的母亲又死了,因此苏常仁才会更加偏向于邹氏。
国公虽然是虚职,却是给邹家这样有实权但又地位不太显赫的家族渡了一层金,因此邹氏在家族中很有话语权。
“我娘不在,印信又在此,为什么不调动家族死士杀了苏菁洛呢?”
经过上午的羞辱,苏菁莲已经完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忘记了邹氏的告诫,一个简单粗暴的计划在心里成形。
苏菁莲向来在邹氏身边,邹氏的笔迹她也熟记于心,更何况有印信在手,就算字迹不像也无妨。
想到这里,苏菁莲提笔磨墨,在手绢上题下暗杀苏菁洛的命令,盖上印信,随后径出苏府,将手绢埋在一处颇为隐蔽的树下,做了一个简单的标记。
今夜,将是个不眠之夜。
苏菁洛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皎洁的月色,清丽的眼眸中带着些许思念。
“就算天空再黑暗,也终会有月亮般明亮的光。”
慢慢的,一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