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睡吧!睡吧!时间不早了。”
夫妻俩一时无话,各自佯装入睡。
“哎!这个鬼天气,都热了几十天了,怎就不下点儿雨凉快凉快呢?”陈柳氏像是在说梦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边叹着气,一边又说开了。
见妻子又说起了话,陈增二不得不又强打起精神来回答妻子的话:“我咋就不觉得很热呢!可能你是生了孩子后,身体变得更为虚弱了,更怕热了吧!”
“你是头牛,那是个人啊!只有牛才不觉得热。你看,都干旱了这么久了,整个人间都快变成了一个大火炉啦,咋还不觉得热呢?”
“常言道:‘交秋末伏,热得鬼哭’,这个季节肯定热呀!但总不至于像你这样热得连觉都睡不着呀。”
“哎,可能我们女人更怕热吧!如果再这样热下去,我看人都会被热死的,好多庄稼恐怕也会绝收啰!”
“是呀,今年比往年旱得更早,如果老天爷再不下雨,园州背那几口田的晚禾肯定是保不住了。”
“别的地方十年九旱,你们陈家坊呀,简直变成了十年十旱呀!”
“那也不尽然,去年就没有旱呀,连象型岭上那么多高岸田都收了晚谷呢!”
“去年是老天爷发善心,不想再伤了你们陈家坊人,要不然,今年春天陈家坊好多人又都要饿着肚子过日子呢!”
“是呀,这种靠天吃饭的日子真是难熬哟!可我们这些庄稼人又有什么办法去改变它呢?”陈增二叹着气说道。
“女怕嫁错郎,男怕生错庄,我虽然没有嫁错郎,但你生错了庄。早知道陈家坊是这样一个鬼地方,你就是身上长了花我都不嫁给你。”
“那你怎么又嫁过了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上当受骗了呗。”
“看来后悔了不是?要不你休了我?”
“自古以来,只见过男人休女人,那听说过女人休男人呀!要是女人可以休男人的话,说不定我真的会休了你呢!”
“呵!那你就开个例呗。”
“不行,不行!现在只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听天由命啦!我做好了这一辈子跟着你过苦日子的准备啰!”
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地嗑了起了来,弄得两人都没有了睡意。尤其是陈柳氏的话,犹如一根根麦芒,深深地刺到了陈增二的深处。
是呀!自己枉费一身力气,枉费一手好手艺,忙忙碌碌,辛辛苦苦地累一年,不但没有剩下多少积蓄,连日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