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耘禾、施肥,拔草,每天不停地忙碌着,农闲时就在附近做做木工,赚些零用钱接济家里的生计。
易安德和他老伴去莲花庵的次数少了,这并不是他们因为儿媳妇没有生下男丁而失去对观音菩萨的信仰,而是儿媳妇和秀秀的吃喝拉撒占用了他们大多的时间,这女人坐月子她有许多“特权”,比如不能遇冷水,不能吃酸辣,不能做重活……尤其是小孙女秀秀更是一会儿屎,一会儿尿,一会儿哭,一会儿闹,弄得二老手忙脚乱,精疲力竭,所以这一个月来他们仅去过两次莲花庵。
易何氏坐着月子,虽然是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但她并没有感到丁点儿幸福,由于生的不是男儿,她知道家公家婆口里不说,但心里还十分地不满意。尤其是家婆易张氏在照顾她月子里的生活期间,往往会因一些小事而说三道四,有故意责难之嫌。所以,她在自己还没有满月的时候,就主动从家公家婆手中接过来了所有的家务活,免得再受责难。不过,这照顾小孙女秀秀的活儿便毫无疑问地落到了易安德和易张氏身上了。有了小孙女的拖累,他们二老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那份清闲。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转眼就到了一九二一年的冬天。南方的冬天虽然没有北方冬天那样冰天雪地,但也显得十分的寒冷,尤其是在雨夹雪后的阴冻天气里,更是冻得手脚发麻、开裂。
这天正值腊月廿二日,呼啸的北风刮了整整一夜,清晨,灰暗的天空竟然飘来了几朵稀疏的雪花,使本来就酷冷的天气更加寒气逼人。
早饭后,易旺丁看了看柴角里的柴火,见原先一大角柴火在连续寒冷几天后烧得所剩无几了,便大声地问着妻子:“儿子她娘,家里除了柴角里的这些柴外,其他地方还放了柴吗?”
“没有,烧火的柴全部都堆在这里!”
“柴火不多了,最多只能烧两天了。”
“是呀,天又在下雪,爹妈又特别怕冷,火要烧得大,所以,要很多柴烧的!”
“快过年了,我得去砍几担柴回来。”说完便拿着柴刀兴冲冲地往扬泗冲里劈柴去了。
易旺丁家的火炉宕就挖在厨房的北边墙角处,斜对着灶台。按理说,他家厨房的面积不大,烧了一炉火还有灶台做饭的余热,整个厨房应当是暖烘烘的。也许是年纪大了更怕冷的缘故,易旺丁的母亲易张氏往往身前烤着一炉火,脚下还要夹个火笼,可有时还觉得腰背像是泼了冷水似的冰冷冰冷。于是,易旺丁走后,易何氏便在柴角里挑选出一只最大的杂树蔸放进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