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就砸;老夫人赶紧支退众人里屋,这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母亲,这可怎么办啊,行之这样可如何是好啊”越浔母魏氏掩面啜泣。
行之是越浔的字。
老夫人也是惆怅,自己孙儿因此事遭受打击,情绪波动太大,平日里总将自己锁在院里,就连以前的旧部前来都不愿相见,若不是今日他的亲卫见屋外的晚膳没动,闯了进去,只怕烧个一夜都没人知。如果行之旁儿有个知心人就好了..
老夫人骤然开口问道:“与光禄寺少卿曲家的婚事你可有再去谈过?”
魏氏愣神了好一会儿,才知晓婆母说的事,顿时眉间拧成一条缝,“我亲自去过了,可是曲家那边无论如何都执意退婚,说是五皇子有意纳曲家姑娘为侧妃,我气不过与曲家主母理论了几句,结了怨,还望婆母责罚。”
曲家嫡女曲屏是魏氏为越浔挑的一门亲事,曲屏在京都常有贤淑的美名,当时越家风头正盛,越浔又是一战成名,因而京中想与越家结亲的人无数;魏氏左挑右选觉得哪哪都配不上自个儿子,想着行之因行军打仗耽误了婚姻大事,如今也二十有三不宜再拖,这才勉强敲定了曲家女,本想着这一战结束归京后就让两人成婚,岂料发生了意外,行之腿上有疾伤了脸,消息一走露,曲家连夜将聘礼抬回,毁了约。
“此事不怪你,如若是我,敢这么辱我心肝,只怕会让她成为我的杖下魂了。”老夫人冷哼一声,年少时在战场的肃杀之气尽显。
魏氏出身不高,只是州判官的女儿,因孝道而被老夫人纳为长媳,生下越浔后更是深得府内众人敬重。外乱爆发后,与丈夫儿子聚少离多,更多时间是侍奉在老夫人身旁,饶是相处了那么久,也被其怒气吓到了。
“母亲,发生了这种事,京中的贵女怕是没人愿意嫁入越家。”魏氏想起王太医所说,行之腿疾甚重,恢复不好可能会伤了子嗣一脉,头又钝钝地晕。越绉妻子伤了身,只有一女,越家没有纳妾的规矩。自己只有行之这么一个儿子,越家的香火可不能就此断了。
老太太闭目沉思许久才开口:“为今之计,只有从小门小户里挑了,你且上点心,去喜妈妈那多要些画册资料,就算是农家商户女也要挑上好的,才能配得上我的哥儿。”
“是,母亲”魏氏用手帕抹去眼角的泪,也只能如此照做。
辰时越府门口
一身着淡粉色褙子,雪白罗裙的女子望了望牌匾,随即扣响了府门。
门内一整晚没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