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情绪,此刻正盯着姜柔韫,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东西。
柔韫自持沉稳,不是个好争之人,但老夫人有恩于姜家,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管,于是挑眉横扫:“喜妈妈往后说话可要注意着些,越家两位将军在外征战,您对着留守女眷说这话,行为已然不妥;再者淮远将军是圣上亲口所称黎国功臣,你如今侮辱功臣,按律可是要处以肉刑,老夫人是个礼佛静心之人,不爱与你计较,你也不应蹬鼻子上脸。”
“若是接不下这活,当初就不该收这钱,拿钱办不好事,倒说是他人的问题,妈妈找的真是好借口。”
喜妈妈一开始并不将她放在眼里,现在却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饶是她是京城名嘴,此刻也听得冷汗淋淋,再看着老夫人,见其绷着脸没帮着说话的意思,自己又无理可言,赶忙致歉:“姜姑娘说的在理,是我懒散怠慢了...老夫人莫恼莫恼!”
“喜妈妈”老夫人眼神一眯,声音陡然凌厉,“有多少能力办多少事,我的哥儿还轮不到像你这种孤恩寡德的人来评判”
“老夫人...”喜妈妈恍然间似乎看到了老太太征战杀伐的气势,吓得说不出话。
魏氏虚手一指,厉声道:“还不快滚出去!”
“是是是。”喜妈妈吓得左脚踩右脚,崴着逃出了门。
喜妈妈出门后,老太太泄了气一般瘫坐在榻上,喘着粗气,眉目间有丝疲惫。
魏氏也是捻起手帕,掩面而泣:“我多好的哥儿,竟是被这般看待。”
这时春雨拿着袋碎银子来到正堂,见堂上气氛不对,退到一旁等待老夫人使唤。
孙嬷嬷以手抚背帮老夫人顺气,到底是个年逾七十的老人,经此一事,精力也被耗了个光,嘴里苦笑:“姜姑娘让你看了笑话。”
“谁闹笑话一眼就知,老夫人多虑了。”
老夫人招呼着春雨,从她手里接过银子塞到柔韫怀里:“这里有五百两银子和一点碎银,拿回去把债还了。”
“老夫人这太多了。”柔韫急得推脱。
“不多,你拿着,给你父亲看病,还了债后拿着剩下的银子回吴地安家吧。”老夫人眼眶含泪,“浔哥儿倒下了,越家虽还有两位将军,但战事吃紧,已是力不能支,贵人已是对越家诸多觊觎,越家若是没了利用价值,只怕连自己都保不住了。”
“唉!”老夫人叹口气喃喃着,“原想着给浔哥儿指门亲事,他一人颓废惯了,若有个知书达理的姑娘守着他,保不准能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