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看过《西厢记》吗?”柔韫看他似乎有所兴趣,拿起书晃了晃。
越浔摇头:“未曾。”
“我给夫君讲讲可好?”柔韫眼里似盛满月光,让人不容拒绝。
越浔不答,也没拒绝,柔韫就当他答应了。
“书生张生对相国小姐崔莺莺,一见钟情。叛将孙飞虎要强娶莺莺为妻;张生在崔母许婚下,依靠友人解除了危难。不料崔母食言,张生相思成疾。莺莺不愿正面表白;几经波折,在侍女红娘的帮助下,莺莺与张生私会。崔母觉察迹象,拷问红娘,却被几句话点中要害,勉强应了婚事,却以门第为由,令张生上京应试。张生到京考中状元;而郑恒借机编谎,称张生已另娶,崔母赖婚,要莺莺嫁于郑恒。后张生赶来,郑恒撞死,崔、张完婚。”
柔韫讲的口干舌燥,抿了口杯上的茶水:“我与夫君就像是张崔二人一般,身份有别。然祖母,婆母皆为良善之人,并未因出身为难于我。将军对我亦是敬重。但将军是黎国英雄,我身为英雄夫人又怎能止步于此,我做不到像老夫人年轻时一般挥刀执剑,但琴棋书画我能,管理宅务我也能,我渴望成为一名合格的妻子,越行之的妻子。”
突如其然告白般的话语搅得他心神不宁,越浔承认他确实是心动了,在见到她第一眼、在挑开红盖头、在一次次的相处中。她美丽贤淑,遇事通透,一颦一笑无时不刻在牵动着他的心,如此活色生香的人,曾多次入梦,搅得他神魂失守。
只不过现在,他不能也不配回应这份感情。若是他能重新站立,定会将世间珍宝都捧到她面前,定会给她最风光的牌面,最盛大的婚礼,成为人人敬仰的他越浔的夫人。若是他不能站立,那便写下和离书,为她求得无尽财富,日日盼望她能所嫁良人,相依到老。
柔韫见他不回复,指尖收紧,骨节地方白了一瞬,没事没事,夫君身心皆受过伤,难免会排斥这些,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慢慢来一定可以的。安慰自己许久才缓缓松开。
“少夫人,妠妠小姐哭着找娘亲呢。”腊月脚步飞快前来禀报。
柔韫刚好抓住机会,将书放回书架,寻着借口就告辞离开,独留越浔一人,呆滞原地,沧澜望着主子这模样,有点恨铁不成钢,少夫人如此美貌,哪个人看了不心动,将军明明心里稀罕着,却老是说出伤人的话,做出伤人的事。如此不懂怜香惜玉,若我不是你的亲卫,早带人逃离你去。
柔韫哄着妠妠,小丫头虽然止住了哭闹,但眼里噙着泪,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