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好时节,暖阳洒在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街上已是彩旗大红灯笼一片,为着使团入京做准备。
“姑娘,到了。”冬至扶着柔韫下车。
柔韫抬眸看向牌匾,揽金阁,倒是直白的名字,揽金阁的姚掌柜昨儿收到消息,今天一大早便在门口候着了。
“姚某问少夫人安。”姚掌柜有模有样地拱手作揖。
“姚掌柜安。”柔韫语气轻柔,颔首间珠翠碰撞甚是悦耳。
姚掌柜抬头,虽隔着帷帽看不清女子的面容,但心中自然而然美化出仙娥的形象。
“少夫人里面请。”姚掌柜毕竟是老江湖,揽金阁可是越家名下的产业,眼前这人可是越家以后的女主人,不得怠慢。
冬至扶着柔韫入内。
揽金阁主打金饰,以品质极佳,款式多样而闻名,所以前来的大多是京城贵妇小姐,店内十分热闹。
“少夫人,请上雅座。”揽金阁除了大厅,旁儿临窗处有个用珠帘分开的小隔间。
柔韫入座后,姚掌柜沏上杯武夷白茶,柔韫接过,茶杯是用上好的琉璃制成,周身还缠绕着梅花金雕。不止是茶杯,店内的花瓶、珠帘大多都有金银元素参与。
“掌柜豪气。”
姚掌柜知道她说的什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是个做生意的俗人,混不上什么权势地位,那就用自己有的来愉悦自己,也算是一种成就。”
柔韫喜欢他这份豪爽。
“掌柜近来生意如何。”
“之前因为与匈奴打战的关系,只能维持基本开销,京中的妇人怕黎国落败,想着把银票捏在手里好比抬着一箱箱厚重金银珠宝跑路来得强;如今,两方议和,使团入京有宫宴,这批人上赶着一天来个好几次的都有。”姚掌柜压低声音说道。
“揽金阁如今生意蒸蒸日上,多亏掌柜管理有方。”柔韫为他高兴。
“这一切多亏了越家对揽金阁地看重支持,只是...”姚掌柜面露难色。
柔韫见状道:“掌柜有何难处?说出来好一起协商解决。”
“阁中老师傅年纪大了,年底就要回乡养老,虽说原来的师傅雕刻古板,但好在做工细腻,妇人们也不排斥,我寻了许久仍未找到合适的接班人选。”姚掌柜很是苦恼。
柔韫想到的第一人便是何叔。何叔是父亲仆人,祖上从事的便是雕刻手艺活,之前寿珍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