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远大将军的夫人。”呼延郅玩味一笑:“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
“哦?”启帝狐疑:“二位曾见过?”
柔韫知道,他怕是已经认出自己是客栈的那人了。
“是,方才在凌霄殿曾远远对视一眼。”柔韫神态悠然,语气和缓。
“原是如此。”启帝不疑有他,语气柔和地对着柔韫问道:“越夫人今日准备何才艺啊?”
“臣妇不才,愿舞一曲剑器舞。”柔韫接着话:“只是可否找一乐伎伴乐,并赐轻盈软剑。”
郭氏瞪大眼睛,因今日主角为未出阁女眷,故她们二人并未作准备。
“好好,那朕就派人…”
“父皇。”启帝话音未落就被霍衍打断,“儿臣愿为越夫人伴乐。”
呼延郅也是突然开口:“我手上有一软剑,还望越夫人不要嫌弃。”
“哦?衍儿伴乐,王子献剑。”启帝乐呵:“朕准了,越夫人开始吧。”
“是。”柔韫并未带舞衣,只是将厚重的披风脱下,接过呼延郅差人递来的软剑。
破阵乐起,柔韫长剑出鞘,剑器浑脱,浏漓顿挫,一袭粉衣临风而飘若青云出岫,腰肢袅娜似细柳,长发因动作倾泻而下,长剑胜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一舞终了,定身而立,恍若仙子下凡,让人不敢直视。
“好!”呼延郅难掩兴奋。
不似深闺女子般扭捏,也不像部落女子般野蛮,若不是已为人妇,那是最适合当他妻子,当草原女主人的女子,可是转念一想,匈奴人有收继败者妻妾的先例。若是将来入主中原,黎国一败越浔一倒,那么她不就是自己的战利品了。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霍衍喃喃出口:“越夫人此舞,妙觉。”
“看来此宴魁首,越夫人当之无愧了。”启帝眼里带有欲色,可惜此人动不了。
柔韫不喜那神色,却并未呈现出来,俯身:“陛下谬赞。”
“皇上,那就赏了魁首吧。”文贵妃看着启帝色欲熏心的样子,又看着满脸皱纹的薛后带着醋,心里十分鄙夷。
“爱妃说的是。”
启帝大手在贵妃腰部游走,来到臀部用力一掐,贵妃小声惊呼,眼里媚色竟显。
“来人!赏!”启帝坐不住,只想早早结束,回金龙殿豹房作乐。
冯公公知道启帝想些什么,动作神速将云草端来,生怕一个耽搁,自己又将被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