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也许,她待自己也是有几分心思的。
李沐芷又翻了个身,躺得不舒坦,薛阳起身,走出了房间。
听到关门声,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屋内没什么动静,李沐芷才回头去看,长长舒了口气。
今日晨起后,下腹越发难受,时不时就会疼两下,折磨得她吃不太好睡不好,加上有心事,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能来,尤景松能不能顺利救出母亲去,整个人累到不行。
薛阳站在门外,望着里面许久,曾几何时,他在李沐芷面前颐指气使,蛮横霸道,可现在,他却不敢大喘气。
论到最后,不过是他想保住李沐芷腹中的孩子,可她存的心思却相反,毫不在意。
这个世上,无欲则刚,说得一点也没错。
他在意,有了执念,便处处受制于人。
回来后就撇下一堆事过来陪她,现在既然在这里不受待见,薛阳决定回书房去处理事情。
富贵前来禀报事宜,临走前面色犹豫不决,薛阳何等精明,立马察觉到,问他怎么回事。
富贵把李沐芷的情形说得严重了些,成功看到薛阳面色沉如黑幕。
末了富贵假装不经意地提了一嘴:“姑娘说是想吃母亲做的桃花糕了,已经好几年都没能吃到,做梦都馋。”
见薛阳若有所思,又道:“不如明日再让后厨做点,换换法子,总能做出姑娘喜欢的口味。”
薛阳叹声道:“她母亲做的味道,又岂是后厨能模仿出来的?”
富贵假装也叹了口气:“怀了身孕,想念娘亲也是人之常情。”
薛阳摆摆手,示意富贵出去。
丢了一句:“明日你去将她母亲接过来,让她陪着说说话,再做些吃食,看着她好生吃饭。”
富贵心中暗喜,面上不显,忙应着退下。
第二日,李沐芷如愿地见到了母亲。
看到自己女儿怀了害自己家破人亡之人的孩子,李夫人心情极为复杂,想要说些斥责的话,可面对女儿憔悴消瘦的身形又说不出口,她是个性情温良的女子,本就愧对女儿,觉得是她拖累了孩子,又怎么忍心将苛责的话宣之于口。
母女二人就这般相互小心,有些别扭,非常刻意地相处了半日。
李沐芷早就做好准备,母亲会怪罪于她的有孕,在心里也说服自己,她是为了救母亲,只要能见到面,被尤景松找到地方是要紧,至于母亲对她何种看法,如何怪罪,都不重要。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