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之允突地一下子想到了什么,问:“为什么是两间房?我要自己睡一间。”
徐昭环否决:“不可,你和阿福一间即可,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朱之允立马不高兴了:“我不喜屋子里有人。”
“定三间房费银子。”徐昭环依旧不同意。
“我自己带着银子,花自己的钱还不行?”
“你的银子还有别的用处,不能乱用。”
朱之允还是不同意,徐昭环喝道:“出门在外不是在家,凡事不要太讲究,你既然想来,就拿出点诚意来,难道你们朱家就是这般做事的?”
朱之允被她一训,底气就瘪了几分,又想起一事,忙问:“药田离着宥城这么远吗?还得过夜。”
徐昭环别有深意地看过去。
每每被她这般看着,朱之允都会心慌,他下意识坐直了身体,小声问:“我问问还不行吗?”
徐昭环撇撇嘴:“朱家少爷果真是不食人间烟火,不问世事,几个大的药农村子都是在深山里面,离着宥城一整天的路程,你连这些都不知道?”
朱之允有点赧颜,却还是承认了自己的不足:“我确实不知,也是从今年开始,我才管家里的事,对这些都不清楚。”
他承认得这么干脆,态度又很谦卑,徐昭环也没了数落的心思,继而说道:“若不是今日你来得晚,咱们这个时候应该能到了老乡家里了,现下除了睡一夜明早继续赶路,也没别的法子了,夜里山路难走,也不安全。”
两人同时都想到那次在林间被野猪追的惨痛记忆,一时都没了声音。
还是徐昭环率先打破沉默,问:“你的腿如何了?可有落下毛病?”
她竟关切自己,朱之允心头又喜又惊,小心回答着:“平日还好,就是变天时候有点不舒坦。”
徐昭环点点头:“这也是常事,你还年轻,好生将养,恢复几年也就好了。”
朱之允刚要点头附和,只听徐昭环又道:“你这也算是自食其果,下次心眼放端正些,少打这些歪门邪道的坏主意,可长个记性罢!”
朱之允抿了抿嘴,心头一霎愧疚,一霎羞耻,一霎后悔,一霎又为她这张冷冰不饶人的嘴生气,也没能说出个什么来,正巧阿福回来,便没再言语。
阿福简单跟徐昭环禀报了下,她点头,随后对朱之允说道:“今夜你跟阿福轮流守夜,看好车上的东西,别被人偷去。”
朱之允不乐意道:“他不是上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