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手艺那么好了,送得出那么精致的东西,说是自己做的,怕是骗我的吧,没想到你竟在背后用功呢。”
他看着我,笑道:“那些残次品本就是给我的,我就拿走了。”
“我错了,你根本不是贼,你就是强盗。”我忿忿。
元明拉过我的手,哄我:“我会送你更好的东西。”
“不稀罕,留着送给别人吧。”我不想和他说话,一头又要栽进被子里。
元明不让我睡,拉着我洗漱装扮好,用完膳,便想牵手出宫殿。
我连忙挣脱,四下张望,他却不避讳,笑着与我十指相扣:“他们谁不知道?你还怕他们看见?”
春日和煦,万紫千红,微风拂面,好不自在。
元明遣散了众人,就留了我们二人在园里。皇后还在时,我还当自己是个孩子,最喜和元明玩闹。可后来我的位置越爬越高,跟在我身后的人越来越多,我不得不摆出架子来震慑他们。
如今要我再拿着纸鸢奔跑,委实有些难为我了。
元明却好像根本不在意我的纠结,直接将那纸鸢递给我,他牵着线,笑看向我:“跑啊。”
那纸鸢的颜色被元明重新填过,我在他面前也没有任何顾忌,索性放浪一把,将裙子牵起,举着纸鸢逆风而行。
春风作美,纸鸢翩然起飞,我仰着头看着它一点点飘过树梢,飘出宫墙。未曾留意脚下,只觉被谁绊了一跤,猝不及防向后倒去。
元明一把接住了我,好似早有准备,狡黠地看着我笑。
我想将他推开,却被他一把抱紧:“我喜欢看你这个样子。你也才二十六岁,何苦整日让自己愁眉苦脸,苦大仇深的。”
我努力与他分开一点距离:“还不是因为你爹留下的烂摊子,他倒好,好东西全被他用光了,剩下的只能我们来收拾。”
“是啊……只能我们收拾。”他的脑袋垫在我的肩膀上,细语呢喃,“所以你要一直跟我在一起。”
我放弃挣扎,无奈叹道:“又开始做梦。”
“符嫆,你在意我。”元明没有犹疑,没有质问,只有肯定,“你心悦于我,我知道。”
“胡言乱语。”
“我没有。你就是!”他带着孩子的任性,与我闹脾气,“母后去世,是你陪我度过那么多个日日夜夜,是你安慰我,说你永远也不会丢下我,我永远不会是一个人。是你一路扶持我,牵着我的手,踩着雪阶一步步走上皇位。所有的一切都是!符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