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沉稳、冷静,带着不容一丝多想的规矩:“娘娘在宫里……过得还开心吗?”
这真是句好笑的话,我回头看他,因常年劳于案牍,符光不过四旬有余鬓边却生了白发,眉目锐利,神态严肃,天然一股风流沉稳,也难掩眼角岁月刻下的皱纹。
我歪头:“开心啊,比在符家的日子……还要好呢。”
他远远地望着我,忽然垂下头避开我的目光,望向宫苑里花草树木:“好啊,那便祝太后娘娘萱堂日永,兰阁风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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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元明是气势汹汹地冲进我殿里的。
彼时的我已卸了妆正在洗漱,他风尘仆仆闯入殿内,阴沉地看着我。
身后没有追上的宦官趴了一地,惶恐地瞧着我。
他又发疯了。
我看着他,问道:“皇帝若有事,不妨等到明日?今晚哀家要歇息了。”
元明冷着脸,让侍从们下去。
我喊道:“不用退,该走的是陛下您。”
“朕让你们滚!”元明厉声呵斥。
侍从们无敢不从,纷纷告退。
殿门轰然关闭,偌大的寝殿只余下我们二人。
纱幔轻拂,烛光摇曳,元明看着我步步逼近。
我仰视着他,与他对峙:“何事?若是政务,陛下不妨等明早上朝与大臣们一同商议,反正我这个太后早已被您给撤……啊!元明你放我下来!”
他没等我把话讲完,就一手扛起我将我摔在床上,拉下帘子钻进床榻,将我整个人罩在他的阴影里。他逼得极近,我们气息相闻,瞳仁相望。
忽然,他捧起我的脸,撞上他的唇,他好似饥饿的野兽撕咬进食一般,将我的唇舌咬啮辗转。力气之大,我挣脱不得,只觉身上被千斤巨石压迫着,难以呼吸,仅余的一线生机也被他用牙齿叼走,蛮横又无理。
他终于放开我,我有些神志不清,却依旧能感觉到他伸手在解我的衣带。我全身无力,却仍旧颤抖着手阻止他:“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父亲,我舅舅,还有那个季清,你明明都不爱他们,你根本不爱他们!他们对你一点儿都不好!为什么他们可以,为什么我却不行!”元明讲这话时带着凶狠,根本不容我辩驳。
我怒从心生,起身就甩了他一个巴掌:“元明你这个混蛋!”连日来的委屈、烦闷与愧疚在这一刻顷刻爆发,我不可遏制地哭了出来,“你这个白眼儿狼,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