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修挑眉,看向徽嘉,“公主的算盘敲得太响,世事瞬息万变,何况三年五载,若公主借这间隙招兵买马,培养军士,给池国来个措手不及,本皇子是该心疼国家,还是心疼自己少了良妻?”
徽嘉说这话自己都有些羞涩,不是为自己谈婚论嫁的那种,而是被说中了心思。不过原本也料想了不太可能,只是个推说而已。
“本皇子最多等到公主及笄,两三年也不少,全看公主如何把握。”池修给的时间,只是在等徽嘉长大,他并不担心周国能在这期间掀起风浪,即便如此,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平息。
两年时光,也不算太少,徽嘉见好就收。“三皇子一言九鼎,本公主在此谢过。”
“暂且不必,皇子想等公主嫁过来再谢。”爽朗的笑声不合池修的性子,开开玩笑,算是最大限度的心情表达了。
几分妃色浮上徽嘉双颊,到底是闺阁姑娘,还是羞赧的。
“今夜打搅公主入眠,是本皇子的不是,这枚玉佩送给公主赔罪,在下告辞。”池修说罢取下了前襟挂着的玉佩,放在面前案上。
徽嘉忙要拒绝,未出嫁女子怎可与外男私相授受,被发现可又是一番风波。急急抓起了玉佩要塞给池修,却只见到人的衣摆扫过窗柩,拿着玉佩追到窗前,月光下再无人影。
触感冰凉的玉佩,顷刻间变得烫手起来,放妆奁里会被发现,放衣柜会被发现,想了一圈放哪都不适,徽嘉只好把它用手帕包了起来,塞在枕头下面,反正手帕多得是,少了一条也不打眼,再吩咐一声不准碰枕头,便有几分安稳。等有机会再让玉佩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