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袍的中年男人进了屋。
经老村长介绍,顾新月才知那是村里唯一的大夫。
据说最初也到陆家给陆元澈诊治过,只是陆老婆子并不诚心给陆元澈治病,虚得了求医问药的名声,并未出钱给陆元澈拿药。
此时,赵大夫一看到晕厥中的陆元澈,再看到顾新月怀里的小婴孩,真是两条眉毛都差点挤成一团。
先紧着看了陆小妹的脉象,赵大夫拧紧的眉头稍微松了松。
提笔写了短短的一个药方后,便凝神垂眸的给陆元澈把脉。
屋里屋外许多人,都在此时停下不动,生怕惊扰了赵大夫看诊。
约么五六十秒之后,赵大夫低垂的眼眸闪了闪,然后收起笔墨哀声道:“晚了。准备后事吧。”
短短一语,六七个字,却惊得众人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最后还是手里掐着几个铜板的妇人,做梦似得嘀咕了句:这才刚分家出来,好日子都还没开个头呢,这孩子竟就……就要去了?
这话仿佛是打破沉寂的一记重锤,不等她话音落下,
“爹爹……”
“爹爹您不能死……”
“爹爹,您要是就这么走了,我们,我们可怎么办啊……”
三个孩子哭喊着便扑了过来。
屋里屋外不少人也都红了眼圈。
有那么一瞬间,顾新月也恍惚了。
但也就几秒而已,她便又把手放在了陆元澈的手背上。
随后,她便再次看向那收拾药箱的赵大夫。
陆元澈是病得有些凶险,但她触碰陆元澈后,脑海里分明还有治疗方案,也就是用药稍微杂了些。
“能跟您借个笔墨用用吗?”
顶着许多哀嚎叹息,顾新月艰难的跟赵大夫求了一句。
然后就用赵大夫拿出的笔墨,一笔一划的将脑海中浮现的药方抄录下来。
“这是我爷爷在世时说过的一个方子,也不知对不对症。左右都到了这地步,死马当活马医吧。……劳您给配一副来试试。”
说着,她腾出手来将药方递过去,连同赵大夫开给陆小妹的药方,让赵大夫一并算钱。
“这……这方子……”
赵大夫看着药方,只觉得仿似在哪里见过,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但此时人命要紧,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都别哭了,或许咱们住了村长爷爷的祖屋,也能沾一沾村长爷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