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而且就算是诗词,也很少会如此限定,往往是以景寓情,或让学生表达对圣贤之道的向往,或是表达自己的求学之心,又或是对师长的尊敬。
从第一次分配寝室,王迁之就看出来,这小子绝对是为了自己舒坦,故意找了些理由。
那就让自己来好好为难一下他。
夫子们也都面露思索之色,只有陈夫子,看着王凝之,眼里都是嘲笑,不得不说,王迁之可完全没有一点儿偏私。
至于在场的各位学子,都是心头一震,这未免有些过于难了,现场作诗就算了,不叙己情,不言景物,就算是赠诗,那也是友人,亲朋,何曾听闻给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赠诗?
更别说,还是与同窗共勉,那就是说,只是单纯表达自己的好感,愿和众人为友也是不行,而莫名地夸赞其他人,更是显得莫名其妙。
想要试试住单人房的不是一个两个,这时候却都苦了脸,山长这样做,分明是不给任何人机会啊,看上去挺好说话的,答应大家可以单人入住,可是考题如此之难,谁还敢上去?
就算是不打算竞争的学子们,也是脸色难看,万松书院有这么一位山长,看来以后的苦日子少不了。
人群之中,只有一位面带笑容,丝毫不慌,充满了大将气质,稳如泰山,正是王蓝田。
藏在人群里头,王蓝田都快忍不住笑出声了,非常想冲着上头的王凝之大喊一句:
“我叫你狂?”
众人都盯着王凝之,基本上都是和王蓝田差不多的心思。
人嘛,盼别人倒霉,往往比盼自己发财还要紧。
而站在人群前,和王迁之面对面,王凝之也苦笑了一声,这位远房叔叔,还真是铁面无私啊。
缓缓走了两步,瞧了一眼底下的学子们,王凝之一边踱步,一边朗声说道: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说实话,有点尴尬,主要是念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恰好就转到了陈夫子面前。
四目相对,陈夫子的脸气得通红,王凝之则带着宠溺的笑容,空气里突然有了些别的味道。
不等情绪继续发酿,王凝之转了回来,拱拱手,“这首诗名为‘劝学’今日送给各位,与诸君共勉。”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好诗啊,好诗。”
似乎是想到年华易逝,自己也已经快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