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小青峰,霞光满天,红彤彤的夕阳将天上的白云都挤走了一些,橘红色的光芒笼罩着整座山,翠绿的柳叶上,仿佛抹上了酱。
走在碎石子路上,风从耳边轻轻吹过,王凝之身心愉悦,一路欣赏着景色,从今天开始,自己终于过上了自由的日子。
在去往山长家的路上,想到那个小时候哭哭啼啼的小丫头王兰,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知道她还是不是个眼泪包子。
山长的家就在书院后面,一条山路远远可见围墙。
停下脚步,王凝之疑惑地看着路上小凉亭里那几个人影,其中一个还指着自己在给另外两个介绍,又加快脚步,往山上走,怎么王迁之还亲自来接自己了?
这位山长,怎么看都不像个会讨好自己的人啊?
“叔叔。”站在凉亭外,王凝之拱手行礼。
“凝之,这是你婶婶,这是你妹子。”
这位婶婶身形消瘦,不过脸上的笑容很是温和,就像这傍晚的阳光一样温暖,而在她身边,以为和她颇为神似的姑娘亭亭玉立。
“王凝之见过婶婶。”
“王兰见过兄长。”王兰微微一笑,躬身行礼。
“凝之,快上来,好些年不见你了,你爹娘身子可还好?玄之呢?我记得那孩子小时候就很容易生病。”
“爹娘身体都好,兄长虽然体弱些,不过这几年都在注意,也不碍事。”
王凝之回答,自己来这个世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四处寻医,来为大哥调养。
虽然和自己熟悉的历史有所出入,可是王凝之不敢拿大哥的性命来试验。
作为王羲之的长子,王玄之可谓是集父母之优点于一身,谦逊有礼,文质彬彬,然而英年早逝。
这恐怕是王羲之夫妇两人最大的痛苦了。
在王凝之的坚持下,这几年王玄之身体虽然不见强壮,却也能维持在一个不错的状态中。
“那就好,这次你来书院,你爹娘都有信来,你娘倒是要我们好好照顾你,可是你爹却说你顽劣得很,让我狠狠收拾,绝对不能手下容情,说是要让你把那股聪明劲儿好好收一收,安心在学习上。”
听到王迁之这么说,王凝之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在分配寝室的时候会被为难了,无奈地苦笑一声,“叔叔,我爹爱喝酒,给你的信估计是喝醉了写的,我可是有名的乖巧。”
“呵呵,撒谎,就看你今日的表现,也是个十足的滑头。”说着话,王迁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