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言看着姜姜眼眸一暗，端起酒杯饮尽最后一口酒，幽邃的目光看向她，薄唇轻启，“一直喝酒是因为，我在紧张。”
姜姜，“……”
姜姜瞬间安静如鸡，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他他他……他在紧张啥？？？
不会接下来就是要告白了吧？！
不行不行，她怎么也觉得超级紧张了。
傅斯言面上的冰冷化作微醺的雾气，暗夜般的眸底却是一片清明，清冷的声音如同落到寒潭中的雨滴，掀起丝丝涟漪，撩拨人心，“本来作为一个商人，我从来都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可是这次，却还是做了。”
“这或许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冲动最没有理智的事，但是，我并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姜姜，既然你已经决定要远离我，那么无论我是退是进，都是一样的结果，与其继续这样下去让你真的慢慢远离，不如来个痛快。”
“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经在计划这一天了，策划了无数的方案，想过了无数种可能，但是，你却越来越想要离开我，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不管是怎样周全精妙的方案，也都只会吓到你，把你越推越远而已，所以最终我选择了这种最干脆最直接的方式，希望可以给你一点缓和的时间。”
姜姜听完以后眼皮重重一跳。
给她一点缓和的时间……这是哪门子的缓和啊！她都快紧张死了有木有！
有！木！有！
傅斯言顿了顿，然后抬起头，继续道，“今天的这场策划，我并没有自信能够打动你，虽然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稳妥的方式了，但是我预算中成功的概率也不超过百分之十。”
姜姜有点懵。
百分之十……这种虚无缥缈的概率大魔王是怎么算出来的？
不不不，不对，现在这个不是重点！
重点是现在傅斯言真的要对她表白，她到底该怎么回答才好啊啊啊！
“那……那个……”
姜姜六神无主之下，下意识就想要喝酒，摸到酒杯才想起来酒已经被傅斯言喝光了，她只得收回手，咬了咬唇，脑海中终于想到了一个借口。
姜姜稳了稳心神，给自己倒满了一杯水，咕噜咕噜一饮而尽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傅先生，我明白了，你这是在提前演习怎么对喜欢的女孩子告白对不对？哈哈哈，我觉得还不错啦，表情到位，台词到位，都挺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