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所以也不全是为了老四。”
“你听你们厂长瞎几把说,我前段时间还听一哥们说呢,现在这些领导就指着买断赚钱,给国家报上去的是一个人四五千,回头就跟底下员工说两三千,下岗的越多,他们钱包越鼓。”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觉得我们厂长说的也有道理,如今我们这种厂子这么不景气,全国不知道倒闭多少家了,要是现在不买断,将来厂子经营不下去倒闭了,只能跟你嫂子一样下岗,下岗可就摸不着什么钱了,还不如现在买断呢。我们家需要这笔钱。”
“陶陶上大学,钱不够的话,不是还有我么?”
“你是你,我是我,没有让你养着我们一家人的道理。你愿意,我也不肯。我好歹也是男人。”陶建国说,“下岗证都领了,再说也都是没用的话,不提了。对了,老三跟我借钱的事,你别提,我怕他脸上过意不去,你知道他那人最要强。”
盛昱龙叹了口气,说:“三哥最要面子,偏偏日子过的最不如意。”
如今看他们弟兄几个,反倒是最不着调的盛昱龙,过的最好,说来说去,出身还是最重要的,底下的人再努力往上爬也赶不上。何况盛昱龙自己也有本事。
陶建国问:“还是得谢谢你,我看陶然在这边住的很好,听他说你还经常带他下馆子。”
盛昱龙说:“没有,我一个人住也没什么意思,他来也算给我做个伴。”
陶建国就笑了,说:“你既然嫌一个人冷清,那还不赶紧找一个。”
盛昱龙笑了笑,又抽了一支烟递给了陶建国:“那你想现在打算怎么办呢,要不要到我这边来,我这边也正缺人。”
陶建国说:“不了,我不是做生意的料,这几天厂子里的事刚办完,歇两天再说,我就不信了,凭我的本事,还找不到工作了?”
刘娟的眼睛还是有些红的,陶然看得出来,但只能装作没看出来。刘娟把他的房间重新整理了一遍,说:“怎么这么乱。”
“都是跟六叔学的。”陶然说。
刘娟就笑了,说:“你六叔好的不学,你学坏的。”
“他能有什么好的。”陶然又想起了昨天盛昱龙亲他的事,但想到如今家里那么多烦心事,就没提。
大概也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他早就知道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刘娟笑了笑,说:“他好不好的都不要紧,还有一个来月就高考了,考完就回家了。”
刘娟说完便摸了摸陶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