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东觉得有些头痛。
他觉得头痛, 并不只是为了余和平,也是懊恼, 反思自己的言行。
所以在送余和平回去的时候,他对余和平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余和平却只是“哦”了一声, 然后扭头看他。梁成东被他看的十分不自在,说:“我真没有。”
他竟觉得有些慌张,停下来脚步,不再送余和平。
余和平也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眼圈忽然就红了,隐隐似有泪光。
梁成东呆滞了一下, 刚要开口说什么, 余和平已经扭头走掉了。
他这是高兴还是难过呢?既很像守得云开见月明,任凭他怎么解释,都认定他有了改变,开心地红了眼眶, 又像是被他的解释伤了心, 所以红了眼。
梁成东想,他大概是做错了。
余和平爱哭,他是知道的,可如今看见余和平眼泛泪光,他却有些不忍心,而且觉得自己作为罪魁祸首,很渣。
自己的行为简直可以用渣男来解释啊。明明人家追求的时候死不答应, 如今对方对他都疏远了,他又来了这么一下。
渣,很渣。
但他也搞不懂自己这是出于什么缘由,要说他是故意撩拨,那还真是冤枉,可要说他清白无辜,好像又有那么一点出于自主意识。
梁成东便有些排斥再见到余和平,更加严于律己了。他是一向严格要求自己的人,不止在学术上,在道德上,他也试图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师长。
冬天到了之后便一天比一天冷,11月末的时候长海市大降温,病了很多人。
这其中就包括盛昱龙。
盛昱龙发烧了。
盛昱龙身体强健,一年也病不了一回,今年病这两次,都是因为劳累过度。
陶建国很是心疼,天天让刘娟炖了汤给他送去,说:“这个老六,赚钱不要命,怎么这么拼呢?”
“我上次听周强他们说话,好像老六张罗着在买房了。”
“买房?”陶建国很是意外:“他不是刚把新区的一套房子卖了么?”
“谁知道,不过我看老六挺有投资眼光的,自然有他的道理。”
“我看他胆子也太大了,我都替他悬心,怕他赔了。”陶建国说着就拎着刘娟炖好的汤去盛昱龙家里了。
他刚走没多久,陶然就打了电话回来。
陶然虽然有手机,不过考虑到电话费比较贵,往家里打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