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我很好……”赵嫤揉了揉眼睛,含含糊糊地道:“我要备一份厚礼回报。”
周彧闻言,抿着唇瓣一言不发的继续手中的动作。
“好了吗?”赵嫤困倦的几乎睁不开眼了。
“若是困,就先睡。”周彧换了一条长巾。
“要到床上去。”赵嫤阖着眸子回。
即使是用了安神药,她仍然无法这样入睡。
这是多年遭到虐待留下的习惯,她要窝到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抱着幼时娘亲亲手缝制的一床小软被,才能睡过去。
周彧抱起她安置到床上。
赵嫤抱过那床破旧不堪的小软被,背对着他睡了过去。
周彧又拉过她左手,细细地上了药,才揽过她阖目睡了。
“赵嫤,你给我滚出来!”
赵嫤在一阵咆哮声中睁开眼,侧眸瞧见周彧已经不在身旁了,她拉过薄被裹住了脑袋。
蒋怀赋这个废物,就不能晚点来吗?
一大早的,扰人清梦。
“姑娘……”
惜雨在床前试探着开口。
“让聆风先堵住他的嘴。”赵嫤坐起身,仍然困倦的很。
“是。”惜雨忙朝着守在内间门口的几个婢女挥了挥手。
很快,外面便安静下来。
“姑娘起身吗?”惜雨小心地询问。
“嗯。”赵嫤散乱着发丝下了床。
“姑娘起了!”
惜雨朝着外头招呼了一声。
一众婢女鱼贯而入,每一个手中都托举着一个黑漆描金盘,盘上放着各色盥洗用具。
惜雨、惜时上前仔细伺候赵嫤穿衣、洗漱。
专事绾发的婢女已然低头候在梳妆台边上了。
洗漱妥当,小厨房便送了早饭上来。
赵嫤不曾睡饱,半眯着杏眸,神情有些恹恹的,只用了半碗燕窝鸡丝粥。
又起身慢条斯理的漱了口,净了手,这才出了内间。
一出门,便瞧见蒋怀赋张大嘴巴,手指着她暴跳如雷,口中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就是不说话。
她看着他滑稽的模样,一时不明就里。
聆风见她出来了,抬手“咔哒”一声,合上了蒋怀赋的嘴巴。
赵嫤掩唇笑起来,原来,聆风方才是卸了蒋怀赋的下巴,倒真是省事儿。
“赵嫤你这个恬不知耻的贱妇!”蒋怀赋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