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姑娘一眼?
连句话都没说上,图个什么?
啧。
周彧面无表情地理了理衣袖。
“既然小王爷公务繁忙,那便先去吧。”赵月华粉面含着善解人意的笑:“余下的东西,我自己采买就是了。”
说话的功夫,已经有随从牵了马来。
周彧接过缰绳,上了马儿,干脆利落地策马扬鞭而去。
*
赵嫤径直去了金春馆。
金春馆是帝京有名的销金窟,里头不仅有环肥燕瘦的姑娘,还有俊秀各异的小倌儿。
另外,这处还有外地养好的瘦马在售。
“妈妈,可有新到的瘦马?”赵嫤一手捏着团扇,一手提着裙摆,迈过门槛。
金春馆内里自是装点的金碧辉煌,赵嫤对这里也是熟门熟路,与老鸨也熟识。
皆因她与叶若羚无事,常来这处消遣,两人吃点果酒说说话儿,再点几个小倌儿奏个乐、唱个曲儿的凑趣,也别有一番意趣。
这会儿时候尚早,大堂里没什么客人,只有老鸨与几个手下在。
那老鸨面朝外,正躬着身子与一个身着官服的人说着话,闻听有人唤她,才抬起头来,堆起满面笑意:“少夫人来了,您请坐,稍待一会儿。”
她说着又忙吩咐手下:“奉茶。”
“妈妈先忙。”赵嫤倒也不急,闲闲的在一旁的桌边坐下。
那穿着官服之人僵住了身子,手攥着又松开数次,平复心跳后才转头:“赵姑娘。”
赵嫤怔了怔,才弯起眸子笑了:“原来是孟大人,失敬了。”
孟子期那日赴宴,穿的是常服,看着俊秀儒雅,今儿个换上官服,却又不同,文雅中带着几许正气,一瞧就是位清廉公正的好官。
“赵姑娘何故来此?”孟子期语气温润地询问。
他平日最是见不得有人到这处来消遣,尤其是女儿家,只会让他想到“不守妇道”四个字。
但在这里看到赵嫤,他心中竟难得的不曾生出厌恶来。
他将此归结于他心中对赵嫤有愧疚的缘故。
“来这处,还能因何故?”赵嫤轻笑了一声,眼波流转:“孟大人自己不也在这里吗?”
“我是来公干的。”孟子期顿时窘迫的红了脸:“核算此地的赋税。”
“哦,那我们不一样。”赵嫤不以为意,朝他露齿一笑:“我是来消遣的。”
孟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