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药,我还是那句话,子息上恐怕艰难了……”
他不曾继续说下去,取了笔纸,飞快地写药方。
“不可能,一定还能医治!”蒋王氏不肯信,猛地拔高了声音。
要真是这样,她岂不是要绝后了?
她绝不能接受。
“大夫人别激动。”那大夫放下笔,作揖道:“是老夫医术平庸,不堪大任。
大夫人可另请高明,令郎当是还有机会痊愈的。”
他有点后悔方才实话实说了,他哪里得罪得起辅国公府?得过且过也就罢了。
“你为难大夫做什么?”蒋老夫人很看不惯蒋王氏这样,抬了抬手:“有劳大夫了,药方可开好了?”
“回老夫人,药方在此。”大夫将开好的药方递给一旁的婢女。
“多谢大夫。”蒋老夫人谢了一句,吩咐:“来人,给大夫结诊金,替我好好送送大夫。”
“老夫人客气了。”大夫收了药箱,随着婢女出门去了。
“来,你们几个,将大少爷抬到内间床上去。”蒋王氏吩咐蒋怀赋的几个小厮。
惜雨闻言,皱起眉头。
惜时往前一步,便要开口,那是姑娘的床,怎能让蒋怀赋沾?
赵嫤伸手拦了一下,含笑看着他们抬起蒋怀赋,进了里间,安置在了拔步床上。
蒋王氏拉被子给蒋怀赋盖上时,翻到了赵嫤每夜抱着睡觉的小被子。
她皱起眉头打量:“这是什么破东西,还放在床上?”
“婆母,那是我的东西。”赵嫤弯眸看着她。
“这种破烂也收着,你是没被子盖了?”蒋王氏嫌弃的将小被子抛到一旁,正落在屏风边的地上。
惜雨和惜时面色都变了,这小被子是姑娘的宝贝,姑娘不抱着小被子,会睡不着觉的,蒋王氏怎么能这样!
赵嫤面上依旧笑着,像是对那个小被子浑不在意,漆黑的眸底却隐着冰寒。
“今晚,你们谁照顾占文?”蒋老夫人左右看了看,开口问。
“大夫说,明日中午人才会醒,今夜也不用怎么细致的照料。”蒋王氏替蒋怀赋掖好被角,抬起头:“而且,我们留在他们小两口的住处,也不方便。
今夜,就由赵嫤来照顾吧?”
她抬着下巴,看着赵嫤。
压根儿不是在问赵嫤,而是在吩咐。
在她看来,赵嫤照顾她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不然娶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