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那么明了了还听不懂,与他说话真是费劲,非得掰开了揉碎了。
相较而言,蒋怀赋到底是嫡子,辅国公还是肯花精力栽培的,算是有几分脑子。
倘若不是蒋怀赋突然得了病,大受打击,恐怕不会这么好对付。
外头的蒋诚听完这话,愣了片刻,心中一阵激动。
是啊,蒋怀赋不能有孩子了,父亲不就只能指望他了吗?
那他还走什么?
这不就是他一直想实现的事情吗?
他成了长房唯一的希望,以后,看蒋怀赋和蒋王氏还敢不敢骑在他头上?
“叔叔?”
赵嫤皱眉,都听懂了还不滚?
“嫂嫂,我们不用走了。”蒋诚回过神来,语速飞快地道:“以后,我不会亏待嫂嫂的,我先走了。”
他说罢了,也不等赵嫤回答,便朝着院墙那处去了。
赵嫤开窗立了片刻,看着蒋诚从墙头跳下去了,才转过身回到床边。
“姑娘还睡吗?”
聆风已经穿戴的利落整齐。
“不睡了。”赵嫤看了一眼地上的蒋怀赋:“让她们将汤药端进来喂了。”
这汤药夜里头就该喂了。
但就算是她自个儿,只要不是难受到睡不着,也不会半夜爬起来吃汤药。
怎么可能会半夜特意起来伺候蒋怀赋?
左右少吃一顿也死不了。
“是。”
聆风应声出去了。
片刻后,惜雨端着汤药,惜时也跟着进来了。
聆风走在最后头。
几人蹲在地上,扶起蒋怀赋的头,给他喂药。
“姑娘,他不往下咽,喂不进去。”惜雨端着汤药的碗,捏着勺子回头。
扶着蒋怀赋的聆风和惜时也看她。
“给我。”
赵嫤接过惜雨手里的药碗。
惜雨忙起身让开。
赵嫤将勺子拿给她,蹲下身吩咐:“放平些,捏着鼻子。”
聆风伸手捏住了蒋怀赋的鼻子。
蒋怀赋虽然昏迷着,但本能还在,嘴巴张开了。
赵嫤捏住他两腮,碗对上去就灌进去一大口。
蒋怀赋本能的吞咽。
一碗汤药,赵嫤只分三次就全灌了进去。
她放下碗,起身到洗脸架子边净手,口中吩咐:“将床上东西收一下,把他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