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怎么不学好了?”赵如秀顿时不干了。
“秀儿,不得对你祖母不敬。”蒋晴柔瞪眼呵斥她。
赵如秀这些日子挨了不少打,见她瞪眼睛,便低下头去了。
“大姐儿。”蒋晴柔笑着朝赵嫤开口:“你九弟他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母亲,年纪小不是借口。”赵嫤没骨头似的倚着,抬起一直纤白的手,到眼前仔细端详,话儿说得漫不经心:“这人呐,就像树苗儿一样,就得从小育。
这是母亲告诉我的。
要是等到四妹妹这么大,再想将歪了的枝桠掰正了,那可不容易。
若是硬掰,一不小心呐,容易夭折。”
她说着,转眸看向赵如秀,意有所指。
她小时候,蒋晴柔就以教导她的借口折磨她。
“你……”赵如秀当即便指着她要骂。
赵嫤这不是骂她长歪了吗?她哪经得住赵嫤如此挑衅?
“闭嘴!”蒋晴柔一把拉开她,看向赵嫤:“那若依着大姐儿的意思呢?”
她心里也有考量。
赵如秀如今这样,她也不是没有意识到对孩子太过溺爱的害处。
赵嫤的话,反而提醒了她。
“我怎么说,母亲就怎么做吗?”赵嫤抬起漆黑的眸子,直视着她。
“自然。”蒋晴柔顿了顿:“我知道,大姐儿是有分寸的人。”
她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给儿子一个教训。
如此,儿子不会记恨她,只会记恨赵嫤。
“九弟还是个孩子,我自然不会与他计较。”赵嫤看向赵秉和:“那就九下家法吧。”
“你敢!”
赵秉和站起身来,一巴掌拍在桌上。
别看他人小,气焰倒是嚣张的很。
赵嫤笑了笑:“九弟听过‘为虎作伥’吗?”
“为虎作伥谁没听过?”赵秉和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这会儿,谁要是向着你,便是为虎作伥。”
“我听人说,九弟去南城书院的路上,便有不少伥鬼。”赵嫤稍稍坐直了身子,杏眸中含了几许戏谑之意:“它们男女老少都有,就夹杂在人群中,趁你不留神,便将你哄了去喂老虎。
或许你学堂的同窗们当中,就要伥鬼,它们看着与寻常人无异哦,你可要小心些。”
“切,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呢?”赵秉和压根儿不信:“我会信你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