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谱锦一愣,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我听不懂姑娘在说什么。”
“让你来算计我,杨蒋氏许了你什么好处?”赵嫤扬起稠丽的小脸,正迎着阳光,弯起的杏眸璀璨明亮:“现在听懂了吧?”
杨谱锦低着头,一言不发,足下往后挪了半步,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人,因为这个动作,泄露出了几许小心与戒备。
“说吧。”赵嫤走近了一步,注视着他:“杨蒋氏给你的,我可以给你双倍。”
杨谱锦忽然笑了一声:“她能给我什么?”
赵嫤从他的笑中,看出了悲凉与无奈,还有恨意。
她也笑了,有恨意,就好办。
“边走边说吧。”杨谱锦抬步往前。
赵嫤跟了上去。
远处,有贵女对他们指指点点,赵嫤不在意,杨谱锦也不在意。
他们都不是该在意这些的人。
“你们外人看杨蒋氏,是不是觉得她威严又公平,一定是治家从严,从无私心?”杨谱锦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
赵嫤随手拈了一朵花,漫不经心:“外头是这样传的。”
“所以,和宁侯府的姨娘和庶出子女们过得生活,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杨谱锦目视前方,眼底的恨意掩饰不住:“她许给我的,是让我的生母不必每日都跪着,替她抄佛经。”
赵嫤漆黑的眸子微微转了转,不曾言语。
“你是不是觉得,只是跪着抄佛经而已,算不得什么?”杨谱锦惨然笑了一声:“一日两日是算不得什么。
那么一年两年呢?十年二十年呢?
我的生母,和宁侯府所有的姨娘,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而我们做庶出子女的,永远只能乖乖听主母的,不能有丝毫的反抗。
否则,遭殃的便是我们的生母。”
“和宁侯不管么?”赵嫤讶然。
外头都传,说杨蒋氏治家有方,家里的庶出子女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孝顺有加,就没有一个不像样的。
原来,他们的孝顺是这样来的吗?
“管什么?”杨谱锦苦笑:“不过是抄佛经而已啊。
又不曾打骂,又不曾少了吃食穿戴,又不曾苛责,还能修心养性,这么多年后宅安宁都是得益于此,为何要管?
姨娘而已,对于一个侯爷来说,不过是玩意儿,不过是用来找乐子的罢了。
你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