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
“你看你,还是把自己当外人了。”太子妃也不曾勉强她,笑着吩咐:“上茶。”
很快,便有婢女端了两盏茶上来。
“就是父皇前儿个才赐的茶,说是南方来的,你尝尝。”太子妃笑着朝赵嫤抬了抬手。
赵嫤端起茶盏,轻轻嗅了嗅,轻抿了一小口,照例借着以帕子拭唇时吐在了帕子上。
她轻轻点头:“是上好的云雾茶,入口清香,回味甘甜,是好茶。”
“赵大姑娘这么懂茶?”太子妃笑看着她。
“家里开着茶叶铺子,略懂一二。”赵嫤含笑回。
“那也比我懂。”太子妃笑着道:“我从小就不擅长品茶,我娘时常说我,好茶给了我就如同牛嚼牡丹。”
她说着笑起来。
赵嫤也陪着笑了笑,她可不敢接这话。
“我今儿个叫你来呢,是想跟你赔个不是。”太子妃与她说了一会儿话,才转过话头。
赵嫤知道,这是入了正题了。
她忙起身,低着头道:“太子妃娘娘言重了,赵嫤不敢。”
“你坐下,听我说完。”太子妃朝她抬手。
赵嫤低着头:“娘娘请讲。”
“昨儿个不是选了你,在女儿节那天做‘七娘’吗?”太子妃叹了口气:“这事儿啊,不能成了。”
“为何?”赵嫤杏眸中满是不解,抬眸看她。
这事儿,周彧早上同她说了。
她心中自然了然。
只是不知太子妃要用这件事情做什么文章?
“因为雍王。”太子妃压低了声音道:“雍王手下的人,说赵大姑娘你声名狼藉,不堪担此大任。
昨晚就闹到陛下跟前去了,陛下便下了口谕,说要另择他人。”
“说我声名狼藉,这也算是事实。”赵嫤笑了笑。
原来,太子妃叫她来,是为了挑拨她对付雍王啊。
“那些流言,我从前也听过。”太子妃望着她,眼中满是同情:“但与你认识之后,看你的言谈举止,不像是传言中那样的人。
听说,你家中的母亲是后母?”
“是。”赵嫤垂眸,轻声应了。
“这也就难怪了,后母手底下的日子可不好过。”太子妃一脸的同情。
“是啊。”赵嫤点头,又道:“其实,这也不是后娘一个人的错。
父亲的不作为,才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