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路低矮不平,哐啷哐啷颠簸的厉害,车窗外都已经黑透了,只有前面水泥被压的坑坑洼洼的路面在车灯下显得苍白。
刚出桥洞子正下坡的时候,借着明晃晃的大灯看的清楚,前面有个人影。穿的黑色的大衣,在路间,背对着我们。
看起来丝毫不想给我们让路,司机连续按了几个喇叭,边按边骂,说那么宽的路,非得站中间,今天怎么有这么多急着见阎王的人呢?
眼看就要撞上那人了,司机赶紧往路边开,车轱辘压到了石头,车子一颤,差点给我摔出去,等车停下来后,司机就骂骂咧咧的下车去叫骂。
我捂住嘴都快吐了,准备下去透透气,刚准备开车门有人扶住我了,是副驾驶的那个男的,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男的很眼熟啊。
我愣了三秒,一下就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中午我去学校请假在半路碰到那个蹲圈里烧纸钱的男的吗?
这可够凑巧的,我们俩竟然在这碰到了。
一路上他就背对着我坐在副驾驶,动都不动一下,跟个死人一样,我其实心里还挺纳闷的。
看我愣住,他眉头微微不悦的皱起,问我是不是有病。
我当时有点懵,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跟我说这话。
说真的。
白天隔的有点远,而且匆忙也没细看,现在发现他长得还挺帅,就是冷冰冰的,那双黑黢黢的眸子看着我,让我把骂他全家都有病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就在这个时候,下车骂骂咧咧走过去的司机走到半路突然没声音了,借助黄暗暗的车灯我看到司机后背颤抖了两下,好像是打了个哆嗦。
然后掉头慌慌张张就往回走,这时候抓住我衣服的手松开,他重新背对着我坐过去,我心里有气,想着这男的有毛病,一路上话都不说一句,跟雕像一样,大白天在学校里烧纸。
我坐回车里的时候嘴里没好气骂了句这世界可真小,白天看到的神经病又让我碰到了。
他好像听到了,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不过没说话,把目光收了回去。
司机掉头回来上车碰的一声关上车门,我明显感觉他好像有点恐慌,脸色都变了,发动车子时拧车钥匙的手都有点抖。
好不容易把车发动了,可车灯前面不远处站在路上穿黑大衣的老头,完全没有让的意思。
我还想着那老头是不是耳背眼睛有问题,想让司机按下喇叭,要不开近点把头伸出去让老头往旁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