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充血,眼前一片模糊,听见一声“啪嗒”的脆响,闻到了一股汽油味,一定是钟白点燃了打火机!
纸人怕火,钟白这是要用火攻,他告诉我的办法我还没用上,他就先用上了。
我闻到一股糊味,脖子上那双手就松了些,可是没有完全拿开,我大口的呼吸了几下。
总算是缓过来了,这下不会怀疑自己是活死人,活死人才不怕被憋气呢,我刚才差点就被憋死了。
“不能直接烧了吗?”我甩了几下,身上的纸人还是甩不掉,那重量虽然比刚才掐我的时候轻了些,却还是有一个小孩儿的重量。
“你知道纸人在医院里为什么还有心跳还有生命体征吗?”钟白问。
“因为那个恶毒的扎纸匠,借了你爸的命给纸人。如果我把这个纸人烧了,它跟你爸一损俱损,这边纸人烧成灰烬,你爸不管在哪儿都会受到影响,也会一命呜呼。”
“把纸人带出来,就是为了不让他死掉,纸人不死,你爸就不会死。但是却有一个弊端,就是这个纸人被扎纸匠赋予了邪术,赋予了思想,他会不停的攻击我们,但是我们又不能弄死他。”
“这就麻烦了。”我说,“既要保护纸人,又要防着他攻击我们,这个扎纸匠还真是恶毒。”
“先别说这些,电梯下行了这么久,还没停下来,我们得想个办法先出去再说。”钟白说。
我掏出手机一看,手机一点信号都没有,也是,对方不会给我们求救的机会.
“当然能。这个法术将我们困在其中,我们越是用法术破解,越是困得厉害,我们所施展的法术就像是给对方火上浇油一样,只有从外面打开电梯,我们就能出去了。”
现在医院人少得很,我不指望电梯停下,但是夜司溟去哪儿了?
突然间,电梯下行的速度加快,所有的指示灯都亮了起来,头顶上的灯闪烁了几下,终于灭了。
电梯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电梯里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漆黑,更要命的是,我背上的纸人变重,我知道这是他要攻击我的前奏。
“嘿嘿”
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我们头顶响起,听得人头皮发麻,我下意识的往钟白那边靠了靠,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钟白不在那里!
我赶紧伸出双手摸了摸,四周除了冰冷的电梯,我没摸到钟白!
“钟白?”
电梯里只有我的声音,听起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