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吟了下,然后把在路上遇到车的事情跟他说了。
青长衫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自顾自的开始坐篝火旁吃着土家的烧饼喝着老酒。
他腰间挂着一个铃铛,被他用布头堵住了,即使风吹的再大也没有发出声音。
青长衫看我在打量他,那只巨大的牛眼也看了过来,他不能笑,他一笑就比哭还惨。
他呵呵说道:“我走这一趟脚,也就只遇见你们二人,也算是缘分。”
我说,“路上遇见喜神,也希望走脚师傅安心走路,多积阴德。”
喜神就是尸体,我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也听说过赶尸的人是不会自称自己是赶尸匠的。
一般都自称走脚师傅。
其实就和盗墓的叫自己是倒斗的,小偷叫自己是佛爷一样的道理。而喜神则就是指那门板后面的那具尸体了。
遇见喜神是好事,据说可以发横财。但是同样煞气也重。所以我才要那个青长衫安心走自己的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青长衫喝了两口烧酒,但是脸色依然苍白的吓人。他说道:“这一代倒是很少看到真正的草鬼,不过还是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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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青长衫摘下帽子,摸了摸头发,然后找了一块地方就躺下了,我看那赶尸匠已经睡着了。
有些紧张,夜司溟在旁边没说话。
说着我偷偷的瞄了一眼门板后面的那个黑袍大个子,他的额头被贴着一张黄色的符。
直挺挺的靠在门后面,动也不动,完全就是一具僵尸的样子。
本来在义庄落脚已经够害怕了,居然还遇见了神出鬼没的赶尸人。
我咽了下口水,眼角一直没有离开那具直竖着的尸体。
夜司溟也一改前面那漫不经心的样子,仔细的注意着这一人一尸的举动。
渐渐的天色泛起了白光,门外依然是浓雾弥漫,但是一丝朝光还是透过屋顶落了下来。
我长呼一口气,这一晚上终于是给我熬过去了,青长衫依然没有动,估计睡的挺熟的。
至于那具尸体,看了一晚上下来我也没那么怵了。感觉就跟蜡像差不多,动也没动一下,心里说不出是害怕还是失望
赶尸一般只在晚上走路,白天不走。这也是为什么普通人很少看见的缘故。
早上的时候,夜司溟已经去了魂玉里。
走出了死尸客栈后,突然觉得那种阴郁压抑的感觉减